晁刑望著撤走的亦力把裏大軍說道:“此役對方並未元氣大傷,上次咱們在邊境打得那場仗看來隻對伯顏貝爾傷筋動骨了一把,並沒有讓他失去抵抗,你看亦力把裏的軍隊依然很多,士兵裝備也不差嘛。”
甄玲丹笑了笑說道:“別急嘛,晁老弟,咱們已經打下了亦力把裏的半壁江山,伯顏貝爾失去的不光是土地,還有糧草牲畜以及人民,沒有了百姓的支持他拿什麼補充兵力,實際上亦力把裏已經元氣大傷了。現在他們的大軍,隻不過是驢屎蛋子外麵光而已。”
晁刑聽到此言也是笑了起來,然後講道:“城內的難民你欲如何處置?”
甄玲丹沉思片刻說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們都是教化之外的人,很難給他們講清大道理,本來既然咱們攻占下來了他們的城池,就要把他們當成自己的人民去照顧,可是不同文同宗的,怕是很難馴服啊。隻能先充作二等民奴役一陣了,高壓政策下先維持一段時間,我這就給盧韻之寫封信,看看他還有什麼戰略指示。本來咱們的任務就是打退西路大軍,抵擋瓦剌中軍西逃的道路,形成大的合圍圈,現在任務完成了,還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了。晁老弟意下如何?”
晁刑點點頭:“我覺得也是,奴役他們長久不了,先這樣吧。至於戰略上,我估計韻之可能會讓咱們原地待命,阻攔瓦剌,然後東路和中路共同逼近,把瓦剌逼得無路可走。對了,還有一事,咱們現在肯定是要進城了,難民缺衣少糧的,咱們是否要開倉放糧呢?”
“然也,必然要放糧,不然他們怎麼打伯顏貝爾的,就會怎麼反過頭來打咱們。”甄玲丹講道。晁刑嗯了一聲沒有接話,兩人默默無語,一個時辰後,明軍開進了亦力把裏的都城,大部分糧倉已經被難民搶空了。明軍又分了些牲畜給難民,並且提供了火油木材供他們烹煮,難民們感恩戴德,認為明軍都是真主阿拉派來的正義使者。
按下甄玲丹大軍暫且不表,十幾天後,盧韻之又一次收到了甄玲丹傳來的捷報,而白勇也早就在包抄了住了瓦剌大軍的後路,孟和卻依然沒有任何動彈,這讓盧韻之暗自生疑。按說孟和絕對已經知道了亦力把裏的事情,並且也肯定有人彙報白勇的動向,為何他好不慌亂呢,這太反常了,不進攻不撤退,他的軍營如同空營一般紋絲不動,莫非有更大的陰謀等著自己?
盧韻之準備給甄玲丹回複讓他原地待命,適當的夾擊蒙古的指令,突然聽到外麵馬蹄聲大起,軍營之中何人縱馬狂奔,定是有要事稟告。盧韻之站起身來,挑開簾子,兩人駕雙騎分本而至,從馬上輕輕一躍就躍了下來,身手利索的很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定睛一看乃是阿榮和董德。
盧韻之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思考,兩人已經跑到盧韻之跟前,單膝跪地說道:“主公。”盧韻之伸出雙手托起二人,以為是查貪官查出了大事,問道:“出什麼事了?阿榮,燕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