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牽來了,這匹馬還是董德奉盧韻之之命送給石亨的,石亨翻身上馬鞭鞭打馬,也不顧街上的百姓,快速向著中正一脈大院而去,街市上百姓紛紛讓路,大家都知道被石亨撞死了,死也是白死,一時間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很快石亨到了中正一脈大院之前,身旁一個侍衛隨從都沒帶,石亨倒是聰明,自己就算上百人也不夠人家看的,還不如一個不帶來的利落,不至於讓英子等人發怒。剛才守著士兵話雖然說得牛,但是來到中正一脈大院前,事兒可不敢做的牛,於是連忙上前,衝著門房拱手到:“吾乃忠國公,特來求見您家夫人,還望您稟報一聲。”說著還摸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塞到了門房手裏。
宰相門前七品官,就算石亨是忠國公又咋地,這家的主人可是九千歲盧韻之。於是,門房不卑不亢的接過銀子,抱拳道:“好說,好說,請您坐在板凳上稍候吧。”說著轉身進去稟報了。
侯門一入深似海,待那人不見了蹤影消失在院子之中,石亨這才咬牙切齒道:“看門狗,有朝一日我掌了權,把你閹了送宮裏去,把你家女眷賣做官妓,看著吧,就在不久的將來,哼!”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門房跑了過來,麵帶愧疚之意,給石亨深深做了個揖,那狀態比剛才要卑謙的多。石亨略有疑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莫非是個鴻門宴,可是既然來了就不能轉身走了,石亨隨著門房快步走入了宅院當中。
門房沒有把石亨領入正堂,而是帶著他來到了花園之中,英子楊郗雨還有譚清都在,石亨抱拳道:“見過盧夫人,見過白夫人。”
英子怒斥道:“你這個狗奴才!”石亨聽了一愣,以為英子是在罵他,不禁心頭一緊。卻見那門房跪倒在地,以頭搶地不敢起身,英子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盧家和石家是什麼關係,還敢收石將軍的錢,還稟報,以後見到石將軍直接請進來,不用稟報聽到沒有!”
“小的知道了,石將軍小的有眼無珠,您就饒了我吧。”那門房低頭說道,石亨哈哈大笑起來,心想還是盧韻之的夫人懂事兒,知道現在誰才是京城真正的王者,於是也故作大度的扶起門房說道:“沒什麼事兒,你下去吧。”
門房千恩萬謝的下去了,楊郗雨讚道:“石將軍宅心仁厚寬宏大量,著實是有君子之風啊,本以為石將軍隻是一介黷武匹夫,哪知道竟然是這般德行兼備之人,贖小女子先前看錯了石將軍了。”楊郗雨說著做了個萬福禮,以示賠罪。
石亨點點頭,心裏那個美啊,突然眼睛看見楊郗雨身旁的古琴,於是說道:“怎麼盧夫人正在彈琴呢?”
楊郗雨點點頭說道:“這不是正在彈琴,得知石將軍要來,怕石將軍久等,來不及更衣去正堂相迎,隻能先把石將軍請到這裏來,奴家失禮了。”
“無妨無妨的,都是自家人嘛,還請盧夫人繼續彈奏,我總聽說盧夫人彈得一手好琴,今日若有幸一聽,也是人生一大幸事,隻是不知道盧夫人賞不賞臉。”石亨講道。
楊郗雨莞爾一笑:“石將軍喜歡聽,那是奴家的福分,容我來彈奏一曲瀟湘夜雨來給將軍助興。”
曲子本是個故事,現在光聽楊郗雨彈奏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琴聲好似是個唯美的姑娘在用音律來給人講述一段波折的愛情故事,正所謂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要多好聽有多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