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劉天星的目光也落在雲邪的身上,驚恐,畏懼,強烈的怨毒仇恨之色,醞釀在他的整個瞳孔中,說不出的扭曲詭異,“就是這個混賬,殺了鄒師叔和兩位師兄,當天若非有學宮賜予的防禦玄符,我也要死在他的手上了!連師叔,嚴師叔,就是他啊,你們快些將他鎮壓,為鄒師叔和兩位師兄報仇啊!”
此言一出!
刑堂首座臉上的笑容泛濫,眼睛裏麵說不出的陰冷波光,撲簌簌轉動,隻是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雲邪的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眾刑堂修煉者,也都鬆一口氣。
他們真怕這幫家夥端著架子,不肯出來,現在出來了,算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有他們相助,法堂根本不在他們的眼中。
不管怎麼說,這幫人的身後,是周國趙國越國的神陽學宮,單個學宮的實力,就遠在夏國神陽學宮之上,何況他們都來了。在他們看來,雲邪已經等同於他們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宰割!
看熱鬧的那些修煉者同樣如此,一個個瞳孔中的駭然之色,不加掩飾:“雲邪還真是膽大包天,連他們的人也敢惹,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這下,雲邪的情況徹徹底底的不妙了吧,刑堂,還有這些從外地來的學宮弟子,強勢之下,法堂還能堅持?”
“雲邪,完蛋了!”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是無法無天,什麼都敢幹。”
至於法堂的修煉者們,全都愣住了,尤其是夏首座,麵肌跳動,一時無言。他真的沒有想到,雲邪和這群高高在上的修煉者,還有這樣的過節。
‘雲邪,你真的給老夫出了個難題,這群人不算什麼,但是他們的來頭太大,招惹不得啊!’夏首座一臉苦笑。
他尚且如此,遑論他麾下的這幫法身修煉者了!
雲邪先是看了一眼目光陰冷的刑堂首座,以及他麾下的那幫修煉者,又掃了一眼,前一刻,還氣勢飛騰,現在溫順的好像鵪鶉一樣的眾法堂法身修煉者,暗歎一聲:‘我太高看自己了!’
‘夏首座以及他背後的夏家,或許因為我的潛力看中,那是因為我的崛起,能更好的抑製他們的死對頭,但是現在出來一群他們招惹不起的修煉者,為了自身利益的考慮,選擇退縮,也無可厚非。’
‘當日讓這混賬從手中溜走,真是不該,從此以後,切記斬草要除根,就算是拚著身受重創,也要在能幹掉對手的情況,幹掉他們,決不能給他們反撲的機會,不然害了自己!’
‘人,終究隻能靠自己!’
雲邪嗤笑一聲。
他並沒有怪責夏首座的意思,畢竟對方出麵,幫他擋下刑堂也是實實在在的幫忙了。
無形之中,一股莫名的氣息,從雲邪的身上震動,淩厲恍若刀鋒的目光,落在被人群包圍起來的劉天星身上。
這劉天星在雲邪身上吃過大虧,哪裏不知道這人的可怕,這可是一個連法身中期境界的修煉者,都能幹掉的存在啊,縱然他的身邊,有這麼多的同伴,依然沒有一點安全感,覺得雲邪瞳孔中綻放出來的冷光,形若刀鋒般的刺入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