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害怕皇帝,但他吳達濟是早已投靠了皇後的族兄薑不凡的,是太子黨的一員了,不管保皇黨一派說什麼他都是要出來反對的。
“啟稟陛下,雖然蕭王殿下八年前去過南中,但正如蕭王殿下所言,這日子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個年頭,恐怕南中的情況早已經與當年有所不同,況且蕭王殿下雙腿正是在南中受的傷,此時再讓蕭王殿下前去南中平叛,恐怕會讓蕭王殿下思及傷處,令傷勢更加惡化啊。”
林鬆太保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吳達濟,也不知是何居心,蕭王殿下雙腿在南中所傷,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要前去南中,將那些傷害蕭王殿下的土人蠻子通通斬於刀下才行。而且領軍打仗哪有統帥將領當先鋒的道理,蕭王殿下完全可以指揮帳下將軍們衝鋒陷陣,隻要熟悉南中山林地貌,指揮得當,相信將士們的傷亡會大大減少,比派一個完全不熟悉南中情況的統帥更好。”
吳達濟分毫不讓,反正他是太子一黨的人,不怕得罪蕭王,說道:“蕭王殿下腿傷了五年,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談騎馬了,到了那南中煙瘴之地難道還處處讓人抬著嗎?這還如何指揮作戰?而且那南中濕氣嚴重,蕭王殿下腿傷恐怕是不宜在那裏久待,否則濕氣入了腿骨之中,恐怕發作起來會疼痛鑽心,臣這可是為了蕭王殿下著想,沒有任何不良居心啊,請陛下明鑒。”
林鬆還要說話,皇帝不耐的揮袖打斷,“好了,眾卿都是為了朝汜著想的肱骨之臣,你們說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不知皇弟,你對他們的話怎麼想。”
蕭睿說道:“隻要皇兄需要臣弟,臣弟絕無二話,必當盡心盡力為皇兄辦事,隻是——”
皇帝聽到隻是這兩個字,不禁板起了麵孔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吳侍郎所言有些道理。”蕭睿說著,聲音中似乎帶著委屈,“皇兄有所不知,臣弟這雙腿,每逢刮風下雨轉變天氣之時,必定疼痛難忍,導致飯食難咽、夜不能寐,臣弟試了無數名醫藥方,都不能緩解這痛苦。”
皇帝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說道:“如此說來,皇弟你真是受苦了。”
“多謝皇兄關心。”蕭睿拱手致謝,又接著說道:“不過臣弟上次在宮中壽誕之時腿疾發作疼痛難忍,當時有一個女婢為臣弟按摩了雙腿,竟然當場就止住了痛疼,之後的幾日也再沒發作。”
“哦?”皇帝心中一動,道:“可是那為皇後治好了咳疾的教坊司小倌?”皇帝麵色如常,可心中卻是吃了一驚,那白雲汐是白立遠的女兒,而白立遠的身上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這五年來他不論怎麼折磨白立遠,他都沒有把這秘密吐露半分,最後一怒之下給他安了一個謀反的罪名,並讓人將假證據送到太子那裏。而太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馬上借著這些假證鏟除異己,羅織罪狀,將一幹人等全部下了大牢,與那白立遠一同斬了首。
隻是唯一讓他失望的是,白立遠的斬首,並沒有將那人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