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看他那一驚一詫的樣子,心裏一樂,心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既然他這麼歡喜,不如就送給他得了。
她道:“算了算了,我吃點虧,這麵鏡子就送你了,等你找好了工匠也好給他們做一個參照,能節省不少時間。”
蘇瑞白自是喜不自勝,將那枚小圓鏡當寶貝似的收到懷裏,“那我可就不與你矯情了,有了這個想必工匠們能更快的做出鏡子。”
蕭睿見蘇瑞白將鏡子收到懷裏,目光閃了閃,不過終究是沒有出聲,隻將手中的古籍竹簡緊了緊,複又重新開始看起竹簡來。
白雲汐說道:“這可不能算在琉璃生意裏,銀鏡研製出來後,我也要占一份。”琉璃生意她給了秦秋娘,不過這銀鏡的生意,她必須占一份,否則以後她空間裏的金銀拿出來的時候少不得會引人注意,有了這個生意賺的錢做掩護應該就沒有人會懷疑這些金銀的來處了。
既然談到了生意,蘇瑞白自然不會隨便張嘴,何況這些生意的正主就在眼前,他也不會當著蕭睿的麵就自己拿主意,稍稍收了收滿臉的笑意,他說道:“這事啊,雲汐妹妹你還得跟子安說,我隻是個管事的,這麼大生意可做不得主。”他雖這麼說,可實際上蕭睿並不管生意上的事,一切都放手讓他去做,他的自由度非常大,這也是蕭睿對他的信任。
蕭睿雖說一直在看著手中的竹簡,實際上卻一隻有留意他們的對話,聞言抬眼望向白雲汐,這廂白雲汐聽了蘇瑞白的話視線也不由自主的瞟向他,兩人的目光頓時在空中相交。
這一瞬,白雲汐隻覺望進了一汪大海,那海麵波瀾壯闊,時而海浪滾滾、洶湧澎湃,時而寧靜深遠、幽藍深邃,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卷進去一般,她忙將視線移開,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她竟不敢再看下去。
她一直就知道蕭睿長得好,所以一路以來她雖與他同乘一輛馬車,除了每日為他檢查雙腿之外隻埋頭坐在角落裏,也從不輕易與他搭話,而且他的性格也絕不似在皇宮裏表現出的那般軟弱,是個極能忍的,不但武功高強,還在暗中經營了不小的勢力,所圖甚大,她其實實在不想再如前世一般,卷入權利的鬥爭之中。
但事情真的能如她所想嗎?
其實她明白,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她現在已經身在蕭睿的陣營之中了,蕭睿如果想成事,必定是要與皇帝作對的,那皇帝又豈是好相與的,他們兩個之間為了皇位的爭鬥一起,她夾裹在當中又會有什麼下場,她前世見得還少嗎?
可她在這裏即無立足之地又無權無勢,想獨善其身根本不太可能。活了兩世,她早就明白她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根隻能選擇一方依附,真正的到達人上人的地位的時候,她才能真正的活得隨心所欲。
通過蘇瑞白之口她已經知道皇後花粉事件的始末,對於皇帝這樣的人品她又豈能看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