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呼喚,白雲喚身子震了一震,滿心的緊繃和戒備不由鬆懈下來。

活了兩世,這麼叫她的也隻有那一人了。

“小八?”她不確定的看向他。

“阿九。”左丘炎收了束縛於她的內力,雙手顫抖的捧住她的臉,眼睛裏的喜悅似乎要飛出來,“阿九,我的阿九……”他低聲呢喃著,俯身向下,吻住了這輩子心心念念了十六年,上輩子朝思暮想了六十幾年,想得心肝脾肺都疼了的人兒。

白雲汐看著他越來越近的麵孔,從他的雙眼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仿佛那裏就隻容得下她一人,他的雙唇涼涼的,動作溫柔中帶著小心翼翼,他輕輕的舔吮著她的嫩唇,以舌尖勾劃她的唇線,好像那就是他心中至高無上的珍寶。

他又似不滿足於此,一手抵在她的腦後,將她緊緊的按向自己,用力的加深這個吻,在他想要撬開她的唇齒更進一步的時候,她捌開了臉。

“夠了。”

他們前世是有過那麼一段曖昧不明的感情,卻在剛剛生出來一點情愫的時候被基地的教官生生的抹殺了。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互生出的好感,是那麼的脆弱,幾次小黑屋就讓他再也不敢靠近自己,直至她異能覺醒,他們被送走,他和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嗬,現在這副視她若珍寶,失而複得的驚喜神情又是做什麼?

白雲汐掙脫了他的懷抱,看向呆滯在旁邊的錦幕幾人,“無需擔心,這不是敵人。”想了想,她又麵帶尷尬的說道:“剛才的事不要告訴他。”

錦幕終於回過神來,麵帶怒容的看向這登徒子,竟然敢對主子看中的女子做出這等事來,等他回稟了主子,量他也沒命走出南中。

“主子令我等將白姑娘的事情一一回稟,不敢不從。”竟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白雲汐。

白雲汐心道:這些暗衛都是蕭睿的人馬,自然是聽從他的吩咐,是她不知進退了,蕭睿待她好,她便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想著讓他們幫著她隱瞞。

她擺了擺手道:“罷了,你願意說就說吧。”

她又不是蕭睿的什麼人,不過是被人強吻了一下,她為什麼要害被蕭睿知道。

左丘炎不滿意被她忽略,眸子暗了暗,壓抑著滿腔的情感,低啞著嗓音道:“是誰?”她口中的他是誰?她竟然害怕他們親吻的事情被那個他知道嗎?

很好,他的阿九,他親愛的阿九……

竟然在他不在的時候沾惹上了桃花,他會讓那人知道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他不介意一寸一寸的剝了他的皮膚折斷他的四肢,讓那人知道惹上他的阿九的下場。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話,白雲汐竟然聽懂了,她看了一眼麵前的這人,見他滿臉的絡腮胡子,將麵容遮掩了大半,鼻梁挺立,濃濃的眉毛下一雙眸子暗含著怒火。

怒火?

他憑什麼生氣?

在他屈服於教官的懲罰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一聲不吭的走掉留她一個人在基地掙紮之後,他又憑什麼以一個所有者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麵前?

“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