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想到最後,登上皇位的是當今聖上,景錚。而景恪的生母,當今的鳳太後似乎並不喜歡這個兒子。
一個是自幼父母雙亡,一個是生母摒棄的,可不就是同病相憐。
念心似懂非懂的點頭,同病相憐?大抵都是被拋棄的吧。
景恪一直目送傾姿離開紫微宮,他站在大殿門口好一會,直到身後出現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雙手抱拳恭敬的道“王爺”
景恪沒有回頭,目光幽深久遠,黑衣男子就一直保持那個動作。
一直到景恪轉身,剛剛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大手一揮,長袍飄起,束發而威“事情辦的怎麼樣?”
“回稟王爺,黑山寨的人已經全部帶回。但是沒有找到王爺要的東西。”
景恪冷眼掃過,黑衣男子立刻跪地求饒“王爺恕罪,我們在黑山寨找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王爺要的東西。”
“那就殺!”坐在九龍盤雲翠玉椅子上的景恪不鹹不淡的吐出三個字來,麵容帶笑卻難掩肅殺之氣“一天不說殺十人,第二天不說就殺二十人,第三天還說就殺三十人,第四天……嗬嗬,一人不留!”
黑衣男子被景恪的氣場嚇到,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是,王爺。”說完便起身準備起來,卻被景恪叫住。
“等等。”
“王爺?”黑衣男子回頭,問。
“上次查到一些權少爺門圈地,其中是否也有莊四則?”他低著頭,手指輕輕拂過還沒有好的傷口,漫不經心的笑著。
黑衣男子有瞬間的愣神,他家王爺這笑容不大對勁啊。
“嗯?”
“回,回王爺,有莊四則,而且他是牽頭人,犯下罪證也是最多的。”黑衣人不明白,為什麼王爺會突然提出這件事情來。
畢竟莊家少爺圈地殺人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王爺說過,念及莊老將軍戎馬一生,既往不咎。”
景恪點頭,又問“聽說他最近新娶了一房小妾?”
“……回王爺,確實有此事,這房小妾是一個月前才收房的,據說懷孕三個月了。”
“我朝規定嫡親子守喪期間禁酒色,莊家老太太四個月前過世,似乎不妥。”
“那王爺的意思是?”
景恪不滿“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三年前淮陰王世子因為在給淮陰王守喪期間,至小妾懷孕,皇上下旨剝了他繼承淮南王的資格。淮陰王功高蓋主,他的兒子尚且如此,莊老將軍的兒子卻逍遙法外,似乎……”
“王爺,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黑衣人離開之後,發現自己後背的衣衫都濕透了,他不過是例常來稟告些事情而已,豈料遇見了王爺吃錯藥的時候。
還有,莊家是怎麼把王爺給得罪了?
先是莊四則,接下來怕就是莊老將軍了。
養了個敗家兒子可真是要命。
還有,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景王,這不是自個往刀刃口子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