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討人喜,顧婉儀遠遠比不上顧婉惜。世人都知道顧家女兒顧婉惜溫婉大氣,知書達理,而養女顧婉儀囂張跋扈,驕縱蠻橫。
“這事情是挺蹊蹺的。”
“誒,小姐你說,顧婉儀會不會是金貴妃的私生女?”念心說完,又搖了搖頭“那也不可能,顧婉儀今年十七歲,金貴妃入宮二十年,哪有時間生啊。”
“念心,你去敬事房找來譜錄,查一查十七八年前金貴妃侍寢的時間”完事沒有絕對性,沒有證據就不能輕易妄下結論。
金貴妃和顧婉儀……太不同尋常了。
“好,天黑之後我就去。”
“嗯,一定要查仔細了。”以金貴妃今天的地位,若是想要掩飾些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姐,你感覺怎麼樣?鬼爺爺的這個藥粉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你要是不舒服就說出來,我去叫太醫。”
傾姿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麼多年都是靠鬼爺爺一點一點的調理,這一次離穀,鬼爺爺給了很要藥,以備不時隻需,而驅寒粉則是常備藥,需要三日一泡的。
傾姿有些疲倦,趴在木桶沿上,感受著水的熱度,藥的侵蝕。
是藥三分毒,這麼多年來傾姿的體內不知道攢了多少的毒素,而照成這一切的都是顧惋惜和顧婉儀!
念心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的小姐這才回來幾天啊,就渾身都是上,手臂上,額頭上,本來血脈相成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得多心寒啊。
老天爺就是如此的不公平,自己沒有家人渴望家人的疼愛,可小姐呢?小姐有家人,卻仿佛置身於財狼虎穴之中,還不如她這個孤兒呢。
“念心啊。”
“小姐?”
“你有沒有覺得金貴妃……”
“什麼?”
傾姿搖了搖頭,她從未見過金貴妃怎麼會覺得金貴妃狠戾起來的目光有些眼熟呢?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念心,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吧,我有些累了。”
身後有人將衣服遞了過來,傾姿不作他想的將衣服接了過來,剛準備穿上卻覺得不對勁了。
猛的回頭,眼睛瞬間瞪大了。
“不用看了,弄走了。”
“你……”傾姿戒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景恪,手裏的衣服護著胸前“不請自來,恐怕有損景王的賢明吧。”
她還在故作冷靜,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心裏有多麼的緊張。
她手臂上的傷痕,很醜陋的。
“沽名釣譽而已。”
傾姿恨恨的看著他,這都什麼人啊,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我闖了,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咬我不成……嘶……”
傾姿哼哼兩聲,得意洋洋的。景恪看著手背上出現的牙齒印,隻是微微挑了挑眉毛,一副欠扁的樣子讓傾姿咬牙切齒,還想在咬一口。
“你出去,我要更衣了。”
“更啊,又不是沒有見過。”景恪發現她臉蛋紅紅的,被惹毛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比起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