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胡亂的抹了抹身上的濕嗒嗒的衣裳,哆嗦了一下,然後便毫無形象的雙手叉腰怒罵“你個狗奴才,眼睛瞎了嗎,竟然敢往本小姐身上潑冷水,是活膩了嗎你!”
“二小姐,請你自重,老祖宗再此不得放肆。”
“呦,老祖宗?你這個是奴才竟然拿老祖宗來壓我,老祖宗又怎麼樣,本姑娘一個不高興,還是照樣要給老祖宗好看!”
顧婉儀說這話的時候,金氏臉都綠了。
“好啊,那你就好好說說,要怎麼給我好看?”老祖宗這會臉色倒是正常了起來,扶著傾姿的手臂走了進去。
站在顧婉儀的身後,冷聲道。“二小姐,老祖宗在此不得放肆。”這裏本是祠堂,阮姑姑本著敬畏之心,並未大聲嗬斥,隻是三番兩次提醒。
顧婉儀本還想說什麼卻被金氏嗬斥住了“婉儀,不得放肆!”
金氏手急腳快的上前拉住顧婉儀,使了個眼色,顧婉儀這才反應過來。
猛然回頭,見到老祖宗之後,先前囂張的氣焰瞬間湮滅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也顧不得身上的森冷了。
“老祖宗,老祖宗,我……我剛剛是無心之過,還望老祖宗繞過我。”
“饒過你?你倒說說,憑什麼饒過你。你若是能說出個道理來,就饒了你,也免得別人說老身我連個孤女都容不下。”
傾姿站一旁,靜靜的聽著,嘴角隱隱泛著冷意。很好,老祖宗已經用到孤女這兩個字了,看來離顧婉儀逐出顧府的日子不願了。
“老祖宗,老祖宗,我……我……”跪在地上的顧婉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老祖宗就來了。
焦急之際隻好向母親投去求救的目光,金氏本來想好的說辭,這會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現在,婉儀的罪已經不僅僅是大不敬那麼簡單了。
“你說不出來,那老身就一點一點說給你聽!顧婉儀,你心思歹毒也就罷了。怎麼你連死人都不放過?不過罰你抄寫三字經,你倒好,不僅對亡靈不敬睡著了,還如此褻瀆我顧家祖先,依老身看,活膩的人是你才是。”
“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抄著抄著就睡著了,還有,什麼褻瀆顧家祖先……我,我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你就回頭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情!”
顧婉儀跪在地上,微微扭動著身體,這一看不要緊,猛的把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她再不懂事,也知道如今事情的嚴重性了,連忙轉身,磕頭求饒“老祖宗,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的啊。不是,真的不是。”
此時,顧氏祠堂殿前所安放的各位顧氏祖先的牌位不在是平日裏擺放整齊,而是東倒西歪。其中,顧長寧的牌位更是被人用墨汁胡亂塗抹著,甚至還寫上了賤人兩個字。
也難怪,老祖宗會如此動怒了。
“顧婉儀,你定要給老身我一個交代,否則,老身我讓你也嚐嚐仗罰的滋味。”
“老祖宗饒命,老祖宗饒命,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不知道?沒有關係,今日我連女兒也不祭拜了,就等到你知道的時候好了。”
顧婉儀搖著頭,就是不肯承認事情是她的做的。其實倒不是她不肯承認,隻是她被嚇到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是。
“老祖宗,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顧婉儀反反複複都是這麼兩句,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會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聲音顫抖哽咽著,不斷哀求著。
“你怎麼會如此惡毒?先是陷害妹妹,又是褻瀆祖先。你對我的女兒如此不敬,你可知道,這不僅是死罪,更是天理難容!”
老祖宗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成氣候的顧婉儀,牌位被毀這件事,斷然不能在這裏就這麼算了的。
“婉儀雖不懂事,但也不至於如此糊塗。她再放肆也不敢在祖宗的靈位前胡作非為,而且,這事情說來蹊蹺,剛剛進來的時候,婉儀已經睡著了,怎麼會毀了這些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