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讓天下於許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於光也,不亦難乎?時雨降矣,而猶浸灌;其於澤也,不亦勞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猶屍之;吾自視缺然,請致天下。”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將為名乎?名者,實之賓也;吾將為賓乎?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歸休乎君,予無所用天下為!庖人雖不治庖,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路魚說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古代的一名賢王要把天下讓給一個叫做許由的高人,說:太陽月亮出來了,而小火把還不熄滅,它的亮度,要和日月相比不是太難了嗎!及時雨降下了,還要灌溉田地,對於滋潤禾苗,不是徒勞嗎!你如果成了君王,天下一定大治,而我還徒居其位,我自己感到慚愧極了,請允許我把天下交給你。”
“許由說道:你治理天下,天下已經治理好了,而我再接替你,我豈不是為名而來嗎?名,是依附於實的客體,我難道要做有名無實的客體嗎?鷦鷯在深林中築巢,隻要一根樹枝;鼴鼠飲河水,隻要肚子喝飽。請你回去吧,天下對於我沒有什麼用!廚子雖然不下廚,主祭的人卻不應該超越權限而代行廚子的職事。”
“你好好想想,應該很簡單。”
路魚向著和服少女說道。
“其中蘊含的意義是要告訴我們不要妄自自卑,做好自己就好,同時隻需要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就可以起,不要去占據多餘的東西嗎?”和服少女說道。
“是的,做好自己,但還有一些意思,也不要去做不適合自己的事情,要發揮自己的天賦。”路魚說道。
“肩吾問於連叔曰:吾聞言於接輿,大而無當,往而不反。吾驚怖其言。猶河漢而無極也;大有逕庭,不近人情焉。”
“連叔曰:其言謂何哉?”
“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
“連叔曰:然。瞽者無以與乎文章之觀,聾者無以與乎鍾鼓之聲。豈唯形骸有聾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猶時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將旁礴萬物以為一,世蘄乎亂,孰弊弊焉以天下為事!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是其塵垢秕糠將猶陶鑄堯舜者也,孰肯以物為事?”
“宋人資章甫而適諸越,越人斷發文身,無所用之。堯治天下之民,平海內之政,往見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陽,窅然喪其天下焉。”
“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名叫肩吾的人向一個名叫連叔的人求教:“我從接輿那裏聽到談話,大話連篇沒有邊際,一說下去就回不到原來的話題上。我十分驚恐他的言談,就好像天上的銀河沒有邊際,跟一般人的言談差異甚遠,確實是太不近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