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董店,我們修養了大半年,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雖然都是重傷,不過都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隻有虎子,自從吃了那夜嚎肉之後,回來就一直腸胃不好,看見肉就沒胃口,而王初一傷一好就回了北京。
從西涼墓裏帶出來的那個古紋黑盒子,在我們手裏已經有段時間了,卻一直沒有找到開啟盒子的方法,而那枚帶出來的黑玉虎符,七爺也不敢輕易露出來,畢竟這玩意可是國 寶級的,一般的買家根本就不敢收。
七爺輾轉聯係了上百個老主顧,都沒人願意收這虎符,這是砸手裏的寶貝,收了沒法出,搞不好還要吃官 司,最後七爺不知用什麼法子,聯係到了一個香 港的買家,是今就到這裏來驗貨,而且對方還對那黑盒子十分感興趣,是知道打開黑盒子的方法。
我和虎子今一大早就起來,將古董店裏裏外外打掃幹淨,坐在正堂裏,就等著這位神秘的客人上門,從早上的八點來鍾,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也沒見有人來。
我們兩個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正想收拾東西關門歇業,這時候從正門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打扮的十分闊綽,我一看就感覺這人不一般,應該就是我們要等的那位香 港富商,於是一邊招呼虎子去後堂叫七爺,一邊上前迎接。
“哎呀,老板您好啊,請問您來是看古玩呢,還是尋字畫?”
哪知道那人架子大的很,根本就沒拿正眼瞧我,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白手絹,在臉上晃了晃,皺了皺鼻子道“什麼破地方,黴味這麼重。”話音裏夾雜著很重的香港味,完就自顧自的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掀開了八仙桌上的茶盞蓋。
我一看,連忙提起銅壺給他添水,問道“您這次來……”
我剛開口,他就衝我擺了擺手,道“我這次是來談大買賣的,你一個夥計在這跟我什麼?還不快點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雖然我心裏很窩火,但畢竟人家是老板,心想著忍一忍,隻要手上的虎符能賣個好價錢,黑盒子能順利的打開,一切都不是事,要不就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在看他囂張跋扈,隻要肯給錢,那就是大爺。
我壓著心裏的火,臉上掛著微笑衝他道“您稍等,馬上就到。”
他嗯了一聲,抿了口茶,隨後眉頭一鄒,又將那茶吐在了地上,道“什麼茶葉?這麼難喝!你們這古董店夠窮的啊!”著就站起身子,在正堂裏四處晃悠,看看周圍的陳設。
其實我們這裏的茶葉,都是七爺吩咐專人去采購的,絕對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就算是香港的富商,喝茶也不會比我們這個品質高多少,看他這麼一吐,我心裏就對他更加的厭惡,這明顯是在我麵前擺譜。
他在正堂裏來回踱著步子,一會指一指那明朝永樂年間的青花瓷碗,一會把玩一下唐朝的三彩馬,我看他體態臃腫,頭發梳的鋥亮,個子不高,目測不到一米七,胖圓臉,滿麵油光,臉頰上還有一抹高原紅,看長相就是個十足的庸才,剛入秋,就披著一件黑貂皮,也不嫌熱。
過了一會,這人覺著有些著急,就問我“怎麼?你們老板還沒來嗎?再不來,我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