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和虎子決定在這裏先休息,我們兩個輪流站哨,防止有什麼野獸來襲擊我們,現在張五行的狀態已經差到了極點,如果再不休息的話,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虎子升起一堆篝火,我將張五行扶到篝火邊,按照他的意思,從背包裏取出了不少藥粉之類的東西,張五行一邊,我和虎子一邊幫忙配比這些藥粉,最後敷在張五行的傷口上。
敷了藥之後,張五行就沉沉的睡去,虎子看了看他,皺了皺眉頭道“這次還多虧了有張老道在,不然咱們走不出那古墓。”
我點點頭,看了看重傷昏睡的張五行,沒話,隻是示意虎子去休息,我來第一哨。
黑夜漫漫,我聽著張五行和虎子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心頭忽然升起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覺,不由得感慨萬分,於是我雙手交叉枕在腦袋下麵,仰麵躺在地上,抬眼透過茂密的樹冠,看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一路的驚險疲憊,讓我這一覺睡得很香,等我醒過來,已經亮了,我揉了揉眼睛,看見虎子正在整理裝備,一旁的張五行也坐起身子,喝著水,吃著壓縮餅幹。
虎子見我醒過來,笑了笑就罵道“他娘的,老白,你這可不行,在部隊裏沒見你有睡哨的習慣啊!昨晚上老子叫都叫不醒你,還以為你去找馬克思談話了呢。”
張五行見我醒過來,也是對我笑了笑,我看他的狀態明顯要比昨夜裏好了許多,至少可以自己活動了,心裏也好受了很多,就問虎子“昨晚上有什麼事嗎?”
虎子搖了搖頭,一邊收拾裝備,一邊道“昨你睡著了,我又去查看了一下那溪,發現咱們一直聽到的那種莫名的哭泣聲,就是從那溪裏傳出來的。”
我站起身子,朝著不遠處的溪看了看,仔細聽了一下,那種哭泣聲依然存在,隻不過要比昨晚上了很多,就問道“虎子,你的意思是,這哭泣聲是溪水撞擊石頭,發出來的?”
虎子看了看我,甩手扔給我一塊壓縮餅幹,道“是啊,他娘的,這種聲音還真奇怪,我也是第一次見流水能發出哭聲的。”
我吃了壓縮餅幹之後,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連忙抬頭朝著高處看去,這一看之下,才發現昨夜裏看到的那高聳的鍾樓竟然不見了。
虎子見我這幅表情,就道“那鍾樓一亮就消失了。”
這時候,張五行開口道“幸虧昨你們沒有過去,不然就麻煩了。”
張五行一邊著,一邊又喝了口水,虎子則是繼續整理裝備,沒有回話。
我連忙問道“怎麼?”
張五行接著道“那鍾樓隻是一部分,我在苗寨生活的時候,聽過一個傳,是鬼哭穀裏有一座鬼城,也叫鬼蜮,麵積很大,在夜晚或者濃霧氣,就會出現,遠遠看去,鬼城裏麵十分的熱鬧,就像咱們的村鎮一樣,什麼都有,但是裏麵的人全都沒有影子,要是誰不心走進去,就會成為鬼城裏的居民,再也出不來了。”
我聽張五行完,連忙站起身子,問道“你是,咱們現在還沒有走出廖王墓的範圍?依然在鬼哭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