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甬道兩旁每隔一米,便出現了一個人殉,就和之前在走廊裏見到的一樣,隻不過那時候見到的人殉都是些仆從打扮,腦袋被扭到背後,身上被澆上了蠟水,而我們現在的看到的,則是身披甲胄,手持戰戟的兵士。
虎子低聲問我“他娘的,老白,這些狗日的人殉,不會一會跳出來搞我們吧?”
虎子的話音還沒落,我就聽見一聲清脆的槍機聲,王初一已經將衝 鋒 槍上膛,二話不,對著甬道兩旁的人殉就是一陣掃射,隻見這人殉身上各個都被打出五六個大窟窿,血水一下就噴了出來,刹那間,整條甬道之內血腥氣彌漫,嗆得人直想咳嗽。
這時候虎子趴在我肩旁低聲道“老白,你這妞可夠猛的,看來以後你沒好日子過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去理他,踩著一層腥臭的血,就開始往前走,可走了一陣之後,總感覺怪怪的,好像我們都在原地踏步一樣,距離沒有絲毫的縮減。
這時候我回頭看去,隻見我們距離剛才下來的台階也有三十米左右的距離,距離墓道前方的墓門也有三十米的距離,前後一樣,正處在中間位置。
這一下我們就慌了神,之前明明看著隻有三十米左右的墓道,怎麼走起來沒完了?
虎子不信邪,猛地加速拚命的向前跑,我和王初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再看過去的時候,虎子已經跑出去十幾米了,我衝虎子喊話“虎子,你看看距離縮短了沒有?”
虎子回頭看了看我,從他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來,恐怕不會是個好消息。
我和王初一快步走到虎子身旁,回身看去,隻見距離那台階又遠了一些,已經有四十多米的距離,而距離墓道盡頭的墓門,也有四十多米。
看到這種情況,我不由得心頭一驚,趕忙停下身子,心裏暗罵“靠,要是照著這種情況跑下去,那不是越跑越遠?累死在這裏也出不去啊!”
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原地,不要動!
就在這時,忽然墓道之中再次響起那熟悉的聲音“啪…嗒,啪…嗒。”
我本能的轉身看去,隻見虎子正看著我,對我擠眉弄眼,好像在表達什麼,卻又不敢大聲話。
這種環境下,我已經緊張的不行了,他竟然還能有興致朝我做鬼臉,要不是我現在感覺十分的疲憊,渾身沒有力氣,肯定衝上去給他一下子。
但是, 這個時候我發現就連王初一也在朝我擠眉毛弄眼起來。
我就在心裏暗罵一聲“他娘的,這犯神經病還能傳染?” 這時候就見王初一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膀,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背後,嘴裏做出一個口型,好像是在“手,手。”
我看他們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就覺得奇怪,於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難道是我的肩膀?
我很隨意的轉過頭去,突然發現我肩膀正搭著一隻幽藍色半透明的手,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整個人就緊張了起來,心不由得就提到了嗓子眼,隻見那手的五隻手指都一樣長,手臂極細,十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