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要緩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一股鑽心的劇痛從手背上傳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萬隻蟲子在啃食我手上的骨頭一樣,別提有多難受了,我疼的咬著牙看著王初一,問道“這…這…這他娘的…怎麼 …怎麼回事?”
王初一若無其事的看著我,道 “副作用,誰讓你抹那麼多,我隻用了一點,就完全恢複了,這玩意抹在身上還真疼,以後得留一點,防身。”著她就把這瓶揣進了兜裏。
不過好在這種劇痛感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便消失了,如果要是持續時間長了,我情願拿起刀把自己那手給剁了,也不受那份罪。
這時候七爺已經開始朝著前麵的老八走了過去,我舉起手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裏的環境,這才發現,我們竟然就在那暗室外麵,根本就沒有進入墓道!
我舉著手電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黑九瞳,然後我又刻意的舉起手電,照了照那墓道,想要看看之前我看見的墓道上方的那盞燈還在不在。
這一照才發現,那盞燈竟然也消失了,好像一切都變得很正常了,難道七爺已經破了這黑九瞳的幻覺了嗎?
想到這,我又看向七爺,隻見他走到老八麵前,整個人嘴裏念念有詞, 繞著他開始轉圈子,手裏還拿著個鈴鐺,這鈴鐺就像是電視劇裏那些趕屍道人用的鈴鐺一樣。
看著七爺一邊繞著老八轉,一邊搖晃著鈴鐺,嘴裏一直念著什麼,時不時的還要去看看老八的反應,就這麼過了一會之後,七爺用指尖沾了一點朱砂,點在了老八的額頭上,然後又從包裏不知掏出了一瓶東西,快速的抹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這時候我就看見七爺的手心裏還是呼呼地冒著白煙,而且煙霧量還不,幾乎一個眨眼的功夫,七爺周身已經完全包裹在那白煙裏麵,就算是我們舉著強光手電,依然看不清楚狀況,隻能隔著那白色的煙霧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靠近王初一,附在她耳邊,聲的問道“剛才七爺也是這樣把我從幻覺裏叫出來的?”
王初一皺了皺眉頭,然後點了點頭,輕聲的嗯了一聲,就不在話,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的緊張,好像在擔心什麼,我就又開口問道“怎麼了?”
王初一聲回道“七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把咱們都從幻覺裏麵叫了出來,可這法子……這法子似乎對他的身體損害很大,剛才叫你的時候,七爺已經開始流鼻血了。”
我聽完先是一愣,然後本能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團白色煙霧,回過頭就對王初一道“會不會是氣太幹了,七爺喝水又少,所以才會流鼻血?”
王初一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被叫醒的時候,正巧看見七爺彎著腰,一手扶著牆在吐血,當時問他怎麼了,他也沒話,等看到他叫醒的時候,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用的這個法子,對身體的損害太大了。”
我皺了皺眉頭,對於七爺,我隻感覺這人太神秘,他的手段和方法實在是太多了,大多數我都沒有見過,不過看樣子這次是真的欠了他一個大人情了。
想到這,王初一忽然猛地一抬頭道“我知道了!這是…這是…拍魂!七爺剛才是用本家的精血在給咱們拍魂。”
聽到王初一這麼一喊,我忽然就身子一顫,因為這拍魂的法,我在七爺那裏的古籍裏沒少看,好像是一種很古老的手段,把人從一些迷失的幻境裏叫回來,因為這種手法太過神秘,傳承很少,所以許多不明白其中奧秘的人,就把這種方法叫做拍魂,古籍上,這種手法隻有男性才能用,而且還要用上自己的精血,一次最多可以叫醒六個人,如果超過六人,那使用‘拍魂’這手法的人必死無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當然,這種用這種手法來把人從幻境裏叫出來,自然是用的越少越好,叫的人越多,自然對自身的損害就越大,七爺這一口氣,連著叫醒三個人,恐怕對自己的損傷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想。
而且這種損傷到底是什麼?古籍上並沒有,也沒有這手法的具體使用方式,隻是在這一篇介紹的最下角備注了一行字“如非必死絕境,切勿使用。”可見這手法的凶險程度。
我正想著,七爺周身的白色煙霧已經緩緩的散去,我和王初一連忙走過去,看到七爺的樣子之後,我們兩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