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忽然發現我們之前走過來的路有些不一樣,總感覺怪怪的,可又不出到底怪在哪裏,總感覺走過來的路再回頭看去顯得有些陌生,總感覺之前走的不是這條道,可路兩旁高高懸掛的螢石燈籠,卻一點不摻假的在那裏亮著,很明顯就是被我們用手電照過。
看了半,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於是又去問王英“怎麼?我沒看出來哪裏不對勁啊?”
王英回過頭看了一眼,道“你看路麵,之前來的時候十分的平整,就像是鏡子一樣,現在你再看,前麵咱們沒走過的路,依舊平整如新,而咱們走過的路,是不是已經有輕微的凹陷,而且路麵的角度也發生了變化。”
經過王英這麼一,我再回過頭看,發現的確就像他的那樣,路麵開始有一些輕微的凹陷,不僅如此,這路麵似乎出現了坡度,如此長的一條路,能用肉眼看出坡度那就恨不得了了,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路麵隻是微微有一絲的傾斜,若不是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可路的那頭,肯定已經凸起很高了,想要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怎麼會這樣?”我連忙問王英。
隻見他搖了搖頭,也沒什麼,隻是歎了口氣,示意我們接著往前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一行五個人就這麼在鬼城裏晃悠,這無聲寂靜的世界分分秒秒都在考驗著我們的神經,期初我們還時不時地聊聊,話,不至於讓自己陷入絕對的寂靜之中,可時間一久,大家也就沒那麼多話題了,寂靜黑暗的環境籠罩著我們,讓人感覺無比的壓抑。
大概在這鬼城裏晃悠了七八個時,仍舊沒有任何的發現,除了民房之類的建築之外,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最後,我們感覺實在太過疲勞,就決定原地休息一下,從一間民房的橫梁上拆下來不少木料,就地生了一堆篝火,各自拿出食物和水,補充體力。
看著不斷燃燒的篝火,虎子長歎一聲,開口道“他娘的,咱們這是來倒鬥的,還是來旅遊的?在這鬼地方晃悠了這麼久,一點發現也沒有,這麼耗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邊,虎子還一邊歎息。
聽著虎子的牢騷,我們都沒有話,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鬼城到底有多大,原本我以為是碰到了迷魂道之類的機關,讓我們在一個區域裏不停地繞圈子,可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真是中了迷魂道,那應該是重複的景象才對,這鬼城的每一處幾乎都不一樣,根本就無法複製,很顯然這鬼城修建的十分巨大,絕不是一兩就能走出去的,我們現在帶的食物和補給,在這裏最多也就撐個五六,先不下去這主墓室需要多久,單憑這鬼城,我們就要至少耽擱兩,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真正通往主墓室的甬道,沒準我們沒碰上什麼機關,倒是先餓死在這鬼城之中了。
一邊想著,我就已經把手裏的食物吃完了,喝了口水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這鬼城雖然巨大,但好在沒有什麼毒蟲巨蛇之類的東西,倒也算得上安全,我們就原地紮了帳篷準備休息,這一次七爺也沒有安排人站哨,在這個無聲的世界裏,站哨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支好帳篷就鑽了進去,很快便沉沉睡去,還別,這鬼城倒是個睡覺的好地方,這一覺睡過去,絕對沒有什麼噪音幹擾,更分不出白黑夜,睡得十分香甜。
在睡夢中,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後來燥熱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抹自己的後背,全是汗,睡袋都濕了,連忙爬起來,心頭猛地一緊,暗叫一聲不妙,這鬼城周圍全是冰川,雖然鬼城內部的溫度要比外麵高一些,但也絕不至於高到讓人出汗的地步,這莫名的燥熱的感到底是哪來的?難不成之前我們生的那一堆篝火沒有完全熄滅,把帳篷給引燃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抬頭去看,這一看不打緊,隻見帳篷外麵火光四起,嚇得我連忙大喊“不好!著火了,趕緊起來!”一聲喊叫之後,我連忙衝到帳篷外麵,隻見七爺他們已經從帳篷裏鑽了出來,反倒是我最後一個從帳篷裏鑽出來。
我往前走了兩步,問道“七爺,怎麼個情況,這裏的溫度怎麼……”我話了一半,就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隻見在我們前麵不遠處,地麵的方磚下麵,巨大的火光猶如一條火龍,幾乎將整個鬼城都給照亮了,這地底焰火我還是第一次見,竟然在我們的腳底下!這火燒的很大,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我們腳下的地麵全是用一種透光的玉石打造的,在沒有光線的時候,腳下的玉石地麵呈現出墨黑色,看上去就和青石路沒太大區別,可這地下焰火一亮,整個鬼城街道就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樣,將下麵的火光映射上來,照的我們的臉上都出現了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