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觀戰的朱焱心中早已破口大罵,什麼時候雷澤有這不成文的條例的,怎麼自己不知道!
“哼,一些不成器的弟子,況且當年你的那些弟子若是不招惹到老夫,老夫也不會殺他們,老夫還不會那麼不重身份!”任廉冷哼一聲,當年就是因為長風書院一位弟子仗著長風書院的名頭出言不遜,所以惹怒任廉,將其曆練的一幹人眾盡數屠殺。
“哼!”王冕眼神一冷,“當年的事,本院長暫時不跟你計較,你隨意介入雷澤國家戰事,屠殺虹月數萬軍士,造成虹月老百姓傷亡慘重。怎麼的也要做出個賠償,不然,本院長今日就算是追你道天涯海角,也要摘下你的項上人頭。”
任廉咬咬牙,今日算是虧了,真是被朱焱給忽悠的虧了,關鍵時刻一點都靠不住他。任廉哪裏想到,朱焱現在已經被柳長空牽製住了,想出手都沒用,此時的朱焱心中也是在破口大罵。
“你當如何?”任廉語氣雖厲,但是很明顯已經退讓了。至於王冕說的屠殺數萬虹月將士,造成老百姓傷亡慘重這些扯淡誇大其詞的話,任廉根本就不想反駁了,反正反駁也沒有意義。
“這樣吧!其他的就免了,我聽徒弟說,虹月新皇登基,而且大亂之後,需要大治,你就賠償虹月皇室金龍石五千萬,支持皇室建設和傷亡士兵撫恤吧!”王冕閉著眼睛說道。
任廉心髒瞬間抽筋,朱焱聽後連呼吸都堵住了,地麵的葉戰和李茂二人驚訝的眼珠差點掉出來。就連柳長空都張了張嘴巴,如同死魚一般。
自己這個老友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五千萬金龍石,相當於雷澤三個帝國二十年的稅收,就算是雷澤本土最富裕的拜劍山莊都不一定拿得出來這個多金龍石,更何況任廉一個散修。
“王冕,你耍我!”任廉厲聲喝道,聲音還有些委屈。任廉心中大罵王冕:要是老夫有這個多金龍石,早他娘的自立門戶,開宗立派了,還用得著打虹月帝國的注意麼!
“耍你?本院長還沒那麼多閑工夫,一句話,賠還是不賠?”王冕漸漸冷下臉來。
“咳咳,老王!”柳長空適時插話道:“任廉現在可不是一方勢力之主了,你讓他賠的金龍石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任廉一介散修恐怕一時半會兒湊不出這個多金龍石,你就在聽聽李茂的意見,或者減少點,咱們雷澤離天境本就不多,可別逼死任廉了!”
此時的任廉幾乎想要抱著柳長空親幾口,要他自己說出湊不齊金龍石,會讓他覺得沒麵子,但是柳長空說出來,無疑是讓任廉有了一個台階下。
王冕微微皺眉,然後對著任廉鬆了口氣說道:“既然柳宗主幫你說話,那就減少點,不過也要問問受害方的意見。李茂,你覺得讓任廉賠償多少合適?放心大膽的說。”
李茂想了想,其實虹月的破壞,主要是烈日的軍隊破壞的,任廉除了剛才兩拳殺了數千虹月士兵,其他還真沒怎麼破壞。不過既然有王冕出頭,李茂有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數千士兵總要有個交代。
“王院長,任廉殺死不少我虹月的普通士兵,那些陣亡將士的遺孀總要撫恤的,既然王院長說了,那就賠償寫撫恤金吧!就這個數!”說著李茂伸出三根手指頭。
“哦,這倒也是合理!任廉,看到了吧!就勉勉強強賠償三千萬金龍石吧!要是你還說不行,那就是瞧不起本院長了,本院長會很不開心的,到時候新賬舊賬一塊算!”王冕說著還恐嚇般的瞪了任廉一眼。
任廉一臉死了娘的表情,後路被堵死,連反駁的話都沒機會說,不由得恨恨的用吃人的眼光看著李茂。
李茂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隻是想說要三百萬金龍石的,畢竟死在任廉手中的數千士兵,隻需要發放幾十萬金龍石的撫恤金就可以了。怎麼硬生生的被王冕變成了原來的十倍。
“三千萬金龍石,我目前也不能一下子拿出來,可否寬限?”任廉用餘光看了一眼柳長空,希望柳長空再幫自己說幾句話,結果令他失望了,柳長空仿佛沒看見一般。
“那你現在最多可以拿出多少?”
“一...一千萬!”
“一千萬!”王冕摸摸下巴,看著李茂:“李茂,你願不願意先讓任廉賒欠兩千萬?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本院長不會讓你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