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笑,連楚緦都忍不住彎了唇角,蘇亦盺抱著她穿過人群一步步朝外走去。
蘇亦盺抱著楚緦有片刻恍惚,真的……這麼容易?楚緦不是已經發現了,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蘇亦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就見楚緦挽著唇角,靠在她的懷裏,就像……那個跟她說要陪著他一起進火葬場的楚緦一樣。
心裏微微一顫,正要跟楚緦說句話,後麵卻響起伴郎伴娘的歡叫聲,蘇亦盺隻好作罷,快走幾步抱著楚緦上了花車。
其他人也各自上車,車隊緩緩開動,蘇亦盺握著楚緦的手,十指相扣,好像已經將這個人緊緊的扣在手裏。
一路沉默,直到後來蘇亦盺的手心都出了微微的汗珠,楚緦還是沒有說話,沉默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割在蘇亦盺的脖子上,不給人來一個痛快,反而讓人覺得格外難受。
直到快到酒店的時候,蘇亦盺才壓低聲音說:“楚緦,你相信我,不管做了什麼,我都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女孩靠在他的身旁,聞言挑挑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我知道。”
昨天思索了許久,楚緦最終還是覺得,蘇亦盺做了這件事最終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讓她留下,畢竟,從那件事之後自己也很直觀的留了下來。有此效果,蘇亦盺也沒有阻止過她去看那份體檢報告,隻是叮囑她不要讓父母知道。
這樣想來,蘇亦盺一直做著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準備,或許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能瞞得長久,可能,他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發現吧。
聞言她笑著看了蘇亦盺一眼,“怎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當然沒有。”對不起楚緦的事情他的確沒做過,不過,隱瞞她自己沒得病,還弄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報告給她看應該不算對不起她。
酒店近在眼前,蘇亦盺拍了拍她的手,等車門打開,蘇亦盺出去之後,忽的回身,一把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前麵是付軒和叮當兩個精雕細琢的孩子當花童,小小的花籃裏裝滿紅玫瑰,紛紛落下,蘇亦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抱著她從酒店外走了進去。
紅毯鋪地,蘇亦盺省略了新娘必須由父兄帶著走進禮堂的環節。楚緦揚起唇角,眼底卻還是閃過一絲落寞的笑,或許,他們這輩子都隻能這樣了。
他曾經給予她的漠視,她對他壓抑在心底的怨恨,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疏解。
婚禮的典禮時間未到,蘇亦盺隻好將楚緦送到了新娘休息室,隻是回頭看了一眼,鄭早早就狗腿的幫他關了門,“新郎新娘一夜沒見,如隔三秋,先讓他們說會話。”
她麵上笑意瑩瑩,伴郎團裏一人卻遮下落寞的眼。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更何況,他的前麵還有三個如狼似虎的兄長擋著,若想如願,恐怕很難。
早早的觸碰到張昊焱的目光微微愣了愣,心底閃過一絲微微的痛楚,不過臉上的笑容沒變,正要說話卻聽到安樂在不遠處叫她,微微頜首,早早快步走了開去。
張昊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早早飄出很遠才聽身旁一聲冷哼,他轉頭望過去就見鄭亦澤正冷冷的看著他,張昊焱扯了扯唇,鄭亦澤轉身走了,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還是沒能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