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誌這會也聰明的沒有開口向於奶奶求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兩小時過去了,醫生出來吩咐家屬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醫生告訴大家這個麻醉藥估計得晚上才會醒來,到時候隻能喂些米粥之類的。
再次對醫生表示感謝之後,於家人圍著病床上的於家強,暗自慶幸著好在人沒事。這時候也有時間抱怨那個逃逸的司機了。
“挨千刀的,惹了事就跑了,晚上不會做噩夢啊,我可憐的老頭子,好在你沒事不然讓我怎麼活喲。”於奶奶挨著床哭嚎著。
“要不是沒有人看見我爸,這時候可不是躺著這裏了。”於誌也暗自慶幸著。
“你說現在那個司機還能心安理得的過生活麼?就不怕做夢警察抓他。”張倩倩也說。
董玉蘭也憤憤不平,“就是沒人看見了,要是看見了真的非拉去警察局蹲幾天不可,這對家屬造成多大的傷害呀。”
正好護士走了進來,“你們要是聊天的話還是出去吧,給病人一個好點的休息環境,先去吃吃飯什麼的,別一大堆人圍在這,空氣都不新鮮。”
“那我們到走廊去,那個媽我有話對你說。”於城趁機拉著於奶奶出門了,今天知道這事自己一直憋著,抱著最後一絲僥幸,想向於老太求證。
現在自己也是成年人,更是當了父親,接受起來也沒有那麼困難,但多年的親情生活,也是割舍不斷的,這要是一切都是假的該有多好。
於誌和於重也跟了出來,留下了董玉蘭和張倩倩在病房裏麵照看著。
林美珍拉著兩孩子也跟在後麵。
走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長廊,於城有點沉痛的對於老太說:“媽,你告訴我,我是你親生的兒子是不是?”
於奶奶有點懵了,這是怎麼了,難道她知道了?可是老頭子不是在病床上也不可能跟他說這事呀,是誰跟他說的。
看著於老太的神情,於城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今天爸大出血叫我們仨去驗血給爸輸血,可是驗出來的血型我們仨都不一樣,護士說不是親生的血型就不一樣。於誌說您的血型是O型血,爸的血型是A型血,而我的血型居然是AB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就不是你們生了的呢。”於城無助的望著自己叫了三十幾年的媽,此時是那麼的陌生。
“於城。”於奶奶也哽咽了,這孩子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可是也是自己一把手帶大的呀,隻是他越發的出眾的能力和外貌讓自己越發的思念起自己那死去的孩子,就對他的索取超越了愛。
“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可是我還是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看的。”於奶奶想的是現在於城是城裏人了,此時不巴著他多摳點東西回來怎麼對的起自己。
“其實我本來有個老二的,那時候沒有錢看病給夭折了,撿到你的那天是我老二夭折的頭七,也不知道是誰把你扔在我家老二的墳頭,小孩子是沒有墳頭的,就是埋的那地方,我一看就以為是老二回來了,老頭子看我天天以淚洗麵,就提議把你帶回家當老二養,我也就同意了。”
於奶奶對著於城林美珍說起於城的身世來。
“至於你是誰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撿到你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標記,就裹了一個小毛毯就給扔哪了,你也安安靜靜的睡著,估計我們到的時候正被人剛剛放下不久,要不我們撿了那會山上的野豬什麼的也會把你給吃了的。”於奶奶說著說著還誇起自己來。
“不管怎樣,你們生我養我這麼多年,我還是你們的兒子,我們也會對你們盡孝的。”於城對著於奶奶說出自己心裏的話。
“好孩子,我們也圖什麼,現在你也有家庭了,好好過日子。那個你在縣城也站穩腳跟了。”身世的問題也就這麼過去了,於奶奶打量起於城和林美珍他們的穿著,希望從中看出點什麼,這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呀。
這林美珍身上的衣服怎麼好眼熟呀,而且這兩人看起來好像還瘦了呢。
“爸爸,那個舅媽昨天還問我,我們那個房錢什麼時候付完,這都多少個月了。”於悅逮到機會趕緊對大家說,尤其是想說給於奶奶聽。一聽她說的話,於悅知道這個於奶奶又不安份了。
於城皺著眉頭,這吳梅花會說這樣的話?
林美珍也納悶,現在嫂子變得可好了,這也不像她說的話呀!
兩人對視一眼,落在於奶奶的眼裏,這個於城現在在城裏不好混呀,房子還要房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