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擂便擺擂,雲黑虎的兒子,難道還會怕你們這幫土雞瓦狗不成?!”
雲城的聲音,如同是初生之虎一般,稚~嫩,卻已有一股堂堂正正的王者之風。
敢說這話自然是胸中有底。別看那都武侯江別清又是激將,又是利誘的,雲城卻是看得明白,這完全就是江別清這老家夥挖好的一個坑,就等自己少年心性,爭強好勝受不了激將,好一開口往他挖好的坑裏跳。
雲城明知是計,卻依舊這麼做了,就是因為他有自己的底氣。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沒有三分本事,敢做這種事情?!
“好!不愧是雲黑虎大元帥的虎子,有膽氣,有氣魄!請仙居後麵,在那各雅樓環衛之中,便有一座設好的武擂台,雲小侯爺,請?!”
聽到雲城果然跳了出來,那江別清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連忙壓下後麵年輕勳貴的不忿,說道。
“請!”雲城說道。
說完振了振袖擺,雲城竟是一馬當先在前,往那所謂的武擂台方向而去。
“嗬,到底是小孩子,爭勇好強,果然是一激就上當。”看著雲城迫不急待離去的背景,江別清的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雲黑虎那頭猛虎都讓老夫趕得連家都不能回,更何況你這小崽子?不該是你的東西,得到了也要失去。仙宗的外門名額,彌足珍貴,給了你這種無腦孺子才是白費!”
想到這裏,江別清得意笑道:“平俊,看到沒有,這就是當年的雲黑虎大元帥之子。如此豪膽英氣,當是乃父風範!剛才雲小侯爺將你們這些年輕一代,比作是土雞瓦狗,你一會可千萬得給為父爭點氣,在雲小侯爺的麵前,千萬別輸得太慘啊……”
眼睛是看著他兒子江平俊說的,江別清的聲音卻是飄飄揚揚,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再聯想起剛才雲城那藐視眾生的眼神,不少的勳貴子弟性子沉穩一點的,麵上都浮現出了不愉之色,而那些浮躁一點的勳貴子弟,竟是當場就罵出了聲來。
“他娘的,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當年的雲黑虎了?敢說我們是土雞瓦狗,老子一會打得他哭爹喊娘!”
“對!草他丫的,敢如此汙辱我們勳貴,我看這小子八成是不想活了!”
“上去就動死手!不讓這小子躺在床~上三五個月,老子胸中這股惡氣出不了!”
“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太放肆了他!”
聽到四周圍義憤填膺的話語,江別清笑得更加地意味深長了。對著身旁的江平俊,江別清得意地悄聲道:“看明白了麼平俊?這就是為父今天教你的,什麼叫‘借力殺人’!語言,有時候也是一把殺人的刀!為父方才不過寥寥數言,卻將眾人的仇恨,牢牢地鎖在了那姓雲的小子身上,這些人的恨意,利用得好了,就能成為父手中殺人的刀!可以弄死一個人的方法太多了,既然可以用腦子輕鬆地擊敗他,你說我們為什麼要動用拳頭這麼費力呢?”
也是唇紅齒白的江平俊滿是欽佩地點了點頭,恭聲道:“孩兒受教了!”
“嗯,明白了就好。現在我們也一起過去看看吧,這雲小侯爺,總該為他的年幼衝動付出點代價吧。”
江別清陰陰笑道。
……
所有人都走了。高台之上,就剩下了喬博梁一家三口。
“夫君,你剛才幹什麼拉著我?小城年幼受不得激,難道你也糊塗?!”
蘇玉婉秀黛輕蹙,不滿地對喬博梁說道。
原來在剛才雲城站出來的時候,蘇玉婉就想阻止他,將他拉回來。可她又被旁邊的喬博梁拉住了,這才讓那嘴快的江別清陰謀得逞。
“你急什麼,難道你認為小城就一定會輸?”
喬博梁笑道。
“搬血境三重天的境界,雖然小城隱藏得不錯,而且三重天的修為在這群年青紈絝之中算是拔尖了,可看那江別清的意思,是想讓這群人用車輪戰術來消耗小城,就算小城能贏得了一個兩個,他的體力又不是無限製的,能撐到什麼時候?”
蘇玉婉依舊不滿道。
“你啊,關心則亂,難道你忘了還有血脈力量這回事?”
“你的意思是說小城覺醒了黑虎大哥的血脈力量?!”
蘇玉婉美眸一亮,卻聽到喬博梁侃侃而談道:“嗬嗬,不然呢?雖然比不得虎哥的‘王虎咆哮’,但畢竟是一種血脈力量,而且應該是偏向於力量型的。照我的推測估計,小城在血脈力量的加持下,應該擁有不遜於搬血境五重天的力量。你說對於搬血境五重天的強者來說,對付一群隻有二三重天的跳蚤,需要消耗多少的力量?還有必要害怕他們進行車輪戰?”
蘇玉婉聞言,這才笑著也點了點頭。
的確,如果隻是相差一重天的話,即使弱勢的那一方,也是可以掙紮一二。消耗一下對方的體力,自然是不成問題的。但五重天對上三重天,就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