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看到梵凡手機上顯示的是個女人,他的情緒明顯放鬆了很多,將手機重新送回梵凡的麵前。
梵凡有點恍惚地接起電話,瞬間對麵傳來龍淼的聲音:“知道剛才那個電話誰給你打的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突然一陣委屈,不甘,氣惱全都衝上了梵凡的大腦,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就算她再喝這麼多酒,一樣可以分辨出來。那個聲音,除了田嘉銘還能有誰?
她突然蹲在了地上,嚶嚶地哭著對龍淼說:“淼兒,快點來帶我回家……”
掛了電話的梵凡一直一直躲在角落哭,即便是劉劍鋒走她也沒來及去送,倒是徐冬青,謊稱她喝多了需要休息,替她把同事們一一送走。
沒過多久,龍淼的車出現在酒店樓下,徐冬青親自將梵凡送了下來。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徐冬青整晚滴酒未沾,就是為了酒會結束之後可以送梵凡回家,但是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卻搶了自己早就謀劃好的結局。
他似乎不太甘心輸給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又慶幸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女人。
龍淼想要從徐冬青手中接過梵凡,可是徐冬青卻顯然不太想放手,於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其實我送她回去也是可以的,不用那麼麻煩。”
龍淼雖然看出了他的不開心,但還是假裝不認識一樣的說了一聲:“沒關係,交給我好了。”說完,將梵凡塞進了自己的車裏。
但是徐冬青還是不甘心,趴在車窗玻璃上對梵凡說:“要不還是我送你吧,你看你朋友也是一個女人,晚上自己回家多不安全啊。”
徐冬青這樣不解風情的樣子讓龍淼有點生氣,她打開駕駛座的車窗玻璃看著徐冬青說:“先生,我是被人專門從家裏叫出來接她的,本來也不是我自己想來的,對方是給了代價的,要我親自送她回去,你要是出價更高,我倒是可以改變主意,不過我估計你出不起。”
當著梵凡的被這樣羞辱的徐冬青有些掛不住臉,低喝一聲:“別瞧不起人,你說多少錢。”
龍淼卻邪魅一笑,關了車窗玻璃,將徐冬青一個人留在夜裏。
梵凡坐在副駕座上,看著龍淼和徐冬青的這場鬧劇,一直也不說話。走出好遠,才突然小聲嘟囔道:“他叫你來的?”
龍淼看了看梵凡,笑說:“呦,沒醉啊,我聽田先生的語氣還以為你已經不省人事,要被人占便宜了呢。”
“剛才,其實還有點的……這會醒了……”梵凡說,“對不起,這麼晚讓你跑那麼遠。”
龍淼卻一臉不在意,說:“反正我這人呢,就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有人付得起代價就行了。”
梵凡很想問龍淼,那個徐冬青出不起的代價是什麼,可是她想了想,並沒問出口。
徐冬青都給不起的東西,她梵凡何德何能,也一定給不起。
與其知道了滿心負累,還不如暫時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她現在欠他的和他曾經欠她的,彼此都還不起了。
龍淼將梵凡送到樓下,看梵凡的酒確實也醒的差不多了,就讓她自己回家了。
在梵凡下車前,龍淼從後座上拿來一個盒子,放在梵凡手裏,說:“生日快樂!”
梵凡拿著盒子,有點恍惚,隻是輕輕地朝龍淼點點頭。不過走出去一段路之後,她才想起她和龍淼並不是那種膩在一起過生日的閨蜜,她怎麼突然想起來送自己禮物,可是回頭看,龍淼的車帶著疑問已經在夜色中走遠了。
梵凡帶著滿腦的疑問和一身酒氣的回到了家裏。
她一開門,卻聞到了更為誇張的酒精味,隨即,梵誌國的怒吼從梵凡耳邊響起:“梵凡,這大半夜的,你跑去哪裏瘋了!”
聽到了梵誌國的大喊,尹紅也從屋裏趕出來,看著麵色通紅一身酒氣的女兒說:“你這個丫頭,不是說不喝酒的嗎?喝成這樣想怎麼樣啊?還有個好人家姑娘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