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自己坐在那裏的梵凡心根本就不在客戶身上,再坐下去不但不能幫徐冬青,還可能給他惹麻煩,於是她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梵凡!”徐冬叫住自顧自離開的梵凡,用熱切的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可是梵凡隻是兩眼放空地看了他一會,然後仍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梵凡假裝一切如常淡定的,安穩地走回辦公室。
她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先是將自己辦公室的門關上,但是剛邁出一步,就又撤回來,轉身將辦公室從裏麵反鎖,這樣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先敲門了。
走到辦公桌前,她彎下腰想到垃圾桶裏拿那些散落的快遞和照片,卻又想起周圍的磨砂玻璃並非全阻隔的,於是又匆忙的站起來想去拉百葉窗。
不知道是不是起身的時候過於匆忙,她竟然一步將自己絆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靠近她辦公室的一排工作者看到了,並立馬站起身。她衝他們擺手示意不要過來,並立馬站起身來。這樣,那些人才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她揉揉有點腫痛的腳踝,然後將四周玻璃牆的百葉窗全都落了下來。
當她重新回到座位的時候已經覺著好像跑了三千米一樣的精疲力竭。
平時很愛幹淨的梵凡一股腦將垃圾桶裏的東西都倒在了桌子上,不好好在除了那幾張照片,其他也隻是一些廢紙罷了。
她重新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的看了看,但她不是偵探,不是專門搞攝影搞技術的,她沒有龍淼那種判斷力,無法分辨這個藥瓶子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一個。
她顫抖著將那張照片放下,又翻看了另外幾張,其實拍了拍去倒是沒有什麼新鮮,還是那個瓶子。
最後,在那一打照片的最後一張是瓶子和藥片的合照,瓶子還是那個死了標簽看不出是什麼的瓶子,但是藥片上刻著醒目的、刺眼的藥品名縮寫:碳酸鋰片。
這種藥品並不常見,認識的人也不多,但是梵凡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又展開那被團做一個球的的快遞,從中掏出兩張折皺的紙,那紙張是兩張處方的複印單,剛好就是碳酸鋰片的處方,而兩張複印紙都在姓名的一行赫然寫著:梵凡。
梵凡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還沒有全好起來的心髒現在跳的又快又輕,這讓她覺著心慌,覺著頭疼。
她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淩亂的桌麵,突然她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手包,從裏麵掏出兩張處方,和那複印件一比,才發現,就連折痕都一模一樣。
誰?什麼時候?為什麼?她顫抖著,不知所措地反複搜索自己空白的大腦,但是就像卡帶跳針的播放設備,論她怎麼努力,腦海裏也是一片嘈雜。
“梵凡,你怎麼了?怎麼把門鎖了?”門外傳來徐冬青急躁擔心的聲音。
本來就慌亂的梵凡更加不知所措,她慌亂中又重新將桌麵上東西掃進垃圾桶。
她一邊收拾一邊應聲道:“抱歉,我換件衣服!”慌亂中她甚至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確認桌麵上是否有東西被掃進垃圾桶。
重新開門的梵凡滿頭大汗,衣服上也蹭了些桌子上的灰,但是她仍是勉強對徐冬青尷尬一笑說:“冬青,完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起百葉窗,這時候,她才發現窗戶外麵的人們早就開始用好奇的眼神看向這邊,直到發現她將窗簾拉起來才匆忙的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
徐冬青上下打量了一番梵凡,然後嘟囔道:“換衣服了嗎?我怎麼覺著沒換呢?不過這一身看起來比剛才那一身有點舊。”
“啊……那個……其實……是裏麵的,你知道……”梵凡慌亂的應對著。
看著她這支支吾吾地樣子徐冬青倒是輕易的相信了,給梵凡回應了一個我懂的眼神。
梵凡見將徐冬青應付過去了,於是拿起垃圾桶就往外走去,她希望能夠盡早將這些垃圾倒掉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