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田建軍麵子上掛不住,大吼道。
這時一直笑嘻嘻地看著這些人的雲璐突然開了口:“果然,IQ不到180的男人都是動物,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雲璐的話雖然句句帶刺,但是語氣中卻滿是小姑娘的任性嬌嗔,想必換了別人早就被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大小姐征服了。
可是她麵對的是心有所屬的田嘉銘,沒等雲如海張口責罵自家的女兒,就被田嘉銘搶白道:“是啊,雲小姐還真是慧眼識人啊,所以下次回國想吃飯找個像模像樣的人陪你,別老根我這猴子過不去。”
“都少說兩句吧!”話說到這種程度,兩位父親臉上都有些掛不住,隻好派雙方的母親出麵平息這場鬧劇。
兩個孩子也看在母親的麵子上收了神通,靜靜的坐在了飯桌上。
原本還想談婚事的兩家人,被兩個孩子攪的氣氛尷尬,誰也不好再提這件事。整晚上,田建軍和雲如海聊生意,陸元夕和雲太太聊家常,剩下田嘉銘低頭吃飯,雲璐卻一直看著田嘉銘一臉不甘。
晚飯過去,兩家人以在True會館住一晚為由,給田嘉銘和雲璐製造一些獨處的機會。
“你該謝謝我……”雲璐笑盈盈的走到田嘉銘的身邊,神情得意的像一隻引吭高歌的金絲雀。
田嘉銘看了雲璐一眼,平靜的說:“麻煩雲小姐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可以嗎?”可惜一眼就看穿雲璐套路的田嘉銘並不配合對方的小把戲,直接了當,一口回絕。
然而雲璐並不認輸,不折不撓的說:“要不是我幫襯你說那幾句話,今天晚上飯桌上就會聯合起來圍攻你,然後也會討論結婚的事情。”
“拜托,您也是留美多年的人,難道你信指腹為婚這種事?”
“不信!”雲璐回答的幹脆,“但我信一見鍾情!”
田嘉銘聽了一笑,他站在那裏直視著雲璐的眼睛。
雲璐以為自己成功的吸引了田嘉銘的注意,臉上露出勝利而甜蜜的微笑。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田嘉銘一張嘴說道:“對不起,您先休息,我約了醫生,有機會再見。”他說完這句話,就幹脆的轉身,往門口走去,不給雲璐任何挽留自己的機會。
離開雲璐,穿過七轉八拐的長廊,田嘉銘馬上就要到達True會館的正門,而正門外麵就是停車場。遠遠的,他看到陳申的車已經在等著了,緊繃了一晚上的表情此刻終於有了少許的放鬆。
他抬腳,剛想朝門外跑去,背後傳來一個陰鬱的警告聲:“幹嘛去!”
田嘉銘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自己的父親,他背著田建軍做了一個糾結的表情,然後做了一個呼吸,用一個好像很輕鬆,很隨意的態度對田建軍說:“我約了陳申換藥!”
但田建軍並不相信田嘉銘的說辭,他三兩步來到田嘉銘的身邊,伸手就扯掉了包紮不是太結實的繃帶。
他那一下太用力,流血又結痂的傷口又一次撕裂了,一陣疼痛之後,田嘉銘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傷口上滲了出來。
看到殺不上的血跡和田嘉銘又一次撕裂的血跡,田建軍的表情從篤定變成了不知所措,自己拿著那一團帶血的紗布,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下你相信?你滿意了?”田嘉銘衝著自己的父親冷笑了一下,完全不顧傷口不斷的往外滲出鮮血。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這邊的場景,本來在門外的陳申也敢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他的小藥箱。
“田叔叔……”陳申雖然和父親關係一直沒有緩和,但是對田建軍一直還是十分客氣的。但他並沒有過多的和田建軍寒暄,而是對田嘉銘的傷口進行了緊急止血處理,經過父子倆這樣的折騰,縫合傷口的線斷了,血止不住的不停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