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銘一下子抱住了梵凡,將自己的全部溫度和力量都灌輸在懷中,“如果你不想放棄,那麼請勇敢的往前走,我會拚勁我全部的力量去保護你。”
伏在田嘉銘的懷中,梵凡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孩提時代,她放肆的流淚,卻沒有一滴感覺到傷心。
大哭過後,梵凡感覺放鬆了好多,終於可以回家了。
雖然一路上梵凡的話仍然很少,但至少眼睛中流轉著希望的光彩。
快要下車了,田嘉銘猶豫了一下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本不該跟你說這個,但是又怕……”田嘉銘說了半截,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透過湖南的燈光,梵凡似乎能夠感受到他眼中那一瞬間飛過的擔心和憂傷。
“我爸或許會找到你家裏,雖然不至於太下三路,但是多少會給叔叔阿姨帶來一些困擾。”田嘉銘看著梵凡,眼神有點抱歉。
但是在梵凡看來這是他的優點,田嘉銘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張口就給她承諾,在危機麵前,不管他做了多麼大的努力,但是他總是將可能發生的危險告訴梵凡,讓梵凡不至於措手不及。
梵凡點點頭,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將雲璐白天來找自己的事情告訴田嘉銘。
一來,她感覺不能真的讓田嘉銘一個人承擔感情的一切,二來,她並不想對雲璐低頭認輸。
想到這裏,她突然笑了,她喜歡這個勇敢的自己,這個她認為可以配得上田嘉銘的自己。
田嘉銘有點詫異,但是能夠看到梵凡笑,還是讓憂愁的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想到什麼好事了,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啊。”
梵凡搖了搖頭,但她還是笑。她快速的開車門走了下去,但是沒走兩步,她轉過身來車上的田嘉銘大喊了一聲:“假如有一天我要是失業了怎麼辦?”
田嘉銘一愣,但是隨即笑著回答道:“我養你!”
得到這個答案,梵凡轉身,像小鹿一樣上樓了。
是的,假如堅持自己,能怎樣呢?最多不過是失去了這份工作,那就再找一份工作,總有活下去的辦法。但是如果放棄了田嘉銘,那就等於是去了靈魂。
樓下的田嘉銘看到梵凡的房間的燈光亮了起來,也安心的準備離開。
可是沒開出多遠,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車在一個路口掉了頭,不去自己在附近租的公寓了,他的回家。
他聽得出來,梵凡說的並不是全部,他很擔心,但並不想逼迫梵凡去說。畢竟在梵凡看來,如果有些秘密和田嘉銘共享了,她就會滿心滿眼的想著為田嘉銘負責。在田嘉銘看來,這樣對她而言負擔太重了。有些事情,田嘉銘寧可舍近求遠自己去打探,也不想讓從梵凡嘴裏撬出來。
但是梵凡今天說的一件事還是引起了田嘉銘的注意。
因為強製出國,田嘉銘從十六歲那年開始就和父親鮮有交心,對於父親在做什麼,忙什麼一概不知,也完全不想知道。
可是今天,他終於吃到了我行我素的“惡果”。在自己還遠在歐洲的時候,自己和雲璐的“婚約”已經搞得燕島市商界人盡皆知了。
可是天天和陳申混在一起,不屑於和那些紈絝子弟來往的田嘉銘卻後知後覺。之前,他一直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不說不承認,就沒有人知道自己還和雲璐又這樣一樁荒誕的“姻緣”。假若不是梵凡說,自己還繼續蒙在鼓裏。
這件事本身並沒什麼問題,但是接下來,他要麵對來自父親,來自雲家的壓力,自己在遊離在他們之外,自己就像身處曠野的獵物,隻有被父親暗地獵殺的份了。
回家,回到田建軍的身邊,回到戰場的核心、前線。
這樣才能讓梵凡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