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重考慮,張鵬程怎麼都覺著現在馬上離開,會顯得更識時務一些。
雲璐跋扈,雖然心裏認輸,但是表麵上卻怎麼也過不去。她一咬嘴唇,回頭就給了張鵬程一巴掌,那響亮的一巴掌,讓張鵬程整個臉色都變的紅一陣白一陣。
但是雲璐不管,她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麵子,張鵬程說到底,隻是她的工具。但是同時,也是她聽從父親擺布的證明。
因此她在梵凡麵前有著天然的羞辱感,無法釋放的羞辱感,令她全部轉嫁到了張鵬程的身上。
梵凡原本反感張鵬程,畢竟他毛手毛腳的樣子,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但是此刻,她卻突然從心裏可憐同情張鵬程,“你是父親的木偶,但嘉銘不是。所以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這件事,就算你打死你丈夫,也無法改變。”
張鵬程大庭廣眾之下被雲璐打了,內心就覺著窩火,被梵凡這樣一說,更是沒臉。他低著頭,撇下雲璐,頭也不回的向活動場地外圍走去。
雲璐突然回頭,滿臉淚水地看著梵凡說:“你到底怎樣才滿意,是不是把我的一切都搶走,你才甘心。”
梵凡看雲璐的眼神有點悲傷,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龍淼對誰都可以居高臨下,因為龍淼的自由是很多人所沒有的。
而如今的梵凡,正在慢慢的感受到這份自由的高貴:“並非是我在爭搶你的,而是你自己不要了。假如嘉銘選擇的是你,我想我會祝福你的。”
雲璐走了,整個會場又恢複了平靜。
人們繼續交談著,交換著信息和生意。
梵凡躲進了角樓,和雲璐的對抗仍是消耗了她大量的心力。
“向日葵,你還好吧?我可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勇猛過。”龍淼笑盈盈地走過來,對梵凡說。
梵凡長歎一口氣,無奈地笑笑說:“不勇猛不行啊。嘉銘給我的勇氣,我不能浪費。”
龍淼像哄孩子一樣摸摸梵凡的頭,看著外麵的人說,“這樣很好,後麵的路可能有點難,為了幸福,要保持鬥誌啊。”
梵凡笑了一下說:“你也是啊。”
龍淼看了梵凡一眼,“我不用了!”
“為什麼!”
“因為,已經見過了。”
“哎?!”
“出奇的順利,他老人家沒想到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是收購企業的東家。哈哈。”龍淼笑起來的時候,十分驕傲。
梵凡有點失落的低下頭。
“你也可以的,你一定會成為另田嘉銘覺著驕傲的存在的。”龍淼看著梵凡,十分堅定。
那種閃亮的堅定足以讓梵凡也信以為真。
第二天就是頒獎典禮了,梵凡自然要留下來應酬。
原本以為田嘉銘忙,不回來,但是晚宴開始之前,他還是穿著筆挺的禮物作為“畫家向日葵”的男伴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我以為你不回來。”雖然梵凡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難以抑製開心的笑容。
田嘉銘走到梵凡跟前,挽起她的胳膊說:“這麼重要的時候,就算天塌下來,我也得趕到你身邊,我再死啊。”
“呸呸!”梵凡嬌嗔著拉起田嘉銘。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他們兩個人手挽手往人群中一走,就立馬變成了萬眾焦點。然後就紛紛有人簇擁過來,和他們交流攀談。
有了田嘉銘在身邊,她比下午要自然的多,說話也變的輕快有趣了。
看著熱鬧的人群,梵凡突然想起王有慶和陳梅舉行結婚紀念日那天,田嘉銘說的話。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隻看到煙。但是總有一個人,總有那麼一個人能看到這團火,然後走過來,陪你一起。”
而現在,他說到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