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漣沒有理會楊博士,他跪著拱手說:“啟稟皇上,我等大臣也並非如同楊博士所言一無是處,我等大臣每天都恪盡職守做分內的事情。”
楊博士打斷楊漣陳述:“楊大人,奴才敢問,同時也問各位,身為臣子該做什麼,當下皇上最煩惱的是什麼,當下皇上迫在眉睫要解決的事事什麼。”
朝堂內無大臣敢回答,楊博士乘勝追擊:“說啊,怎麼不狡辯了,是遼東戰事還是蒙古的事情,或者說是倭奴打到京師了?說呀!”
群臣還是不敢說,他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狡辯況且楊博士有本錢囂張,自己又抓不住楊博士的小辮子來打擊威脅他,所以隻能任期囂張,無論現在有多恨都隻能放在心裏。
天啟帝看到這些平日趾高氣昂,口沫橫飛的大臣被楊博士揪住一條小辮子打得像一隻鵪鶉跪在地上仿佛無地自容一樣,心道這些狗日的還真找到對手了。
朱暄雅也心裏高興啊,每每被迫上朝,雖然她帶著一個青銅鬼臉麵具,無法參與朝政,但看到自己的侄子受大臣的窩囊氣也是十分氣氛,現在有人替侄子教訓這些大臣她心裏也是很舒坦。
遼東戰事,倭奴來犯,蒙古耍猴,國庫空虛,這一切都是迫在眉睫的事,現在多出一個紅丸案,弄得滿朝風雨,烏煙瘴氣,讓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話,紅丸案不是當前最大的事還有什麼比紅丸案更重要?
楊博士蹲到楊漣身邊問:“楊大人,你是不是想說紅丸案是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責任,與你們這些策臣無關呀?”
楊漣氣得恨不得把楊博士掐死,楊博士繼續說:“其實你說你楊大人一直恪盡職守做好分內的事就是把紅丸案推到了三司頭上,如此一說除了三司連錦衣衛也包括在內,隻是錦衣衛的職能並非辦案查案,三司才是執法機構,三司事無能,應該千刀萬剮滅九族,你楊大人隻是無用,想不到辦法解決紅丸案,罪在砍頭不用滅九族。”
三司首領嚇得拜服地上連連喊皇上饒命。
楊博士繼續打落水狗:“隻是楊大人,你膽子好大,錦衣衛統領是大長公主,你格盡職守,大長公主也格盡職守,人家公主格盡職守把我這個狗日的大逆不道的小崽子找來為紅丸案捋出頭緒,你這個策臣半年了毛都捋不出,你也好意思領俸祿,太祖皇帝提倡‘天下為公’你老小子中飽私囊,做無用之臣領皇糧,真是卑鄙無恥下流加婬 蕩,這皇糧你吃得下嗎?你有良心嗎?”
楊漣被楊博士罵得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讓他鑽進去。
這些打算在早朝時一本參死囂張跋邑的楊博士的官機關算盡也想不出楊博士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損招來治他們,讓他們坐實被砍頭的罪名。
這些文武百官心裏臭罵:奶奶的,這小子夠狠,自己認死也就罷了,還要把滿朝文武百官全拖著陪死,真他媽損人不利己,賤到流油。
這還不夠,楊博士這家夥還要調戲大臣:“楊大人,請吧,午門就在你的身後,罪名坐實了也該老老實實的受死了,聽說你是個奉公廉潔的大臣,民間聲望極好,為官清廉,秉性剛直,犯了罪難道不敢認?你看我這個小小的奴才都敢作敢當,你這個戶科給事中大官難道敢做不敢當?”
楊博士的話字字誅心,用秉性剛直,奉公廉潔,為官清廉來襯托楊漣做無用之臣來騙取皇糧,打得楊漣這個大名鼎鼎得諫臣臉上火辣辣的,讀書人臉皮薄,此刻楊漣想死得心都有。
天啟帝內心舒坦得很啊,都忍不住想笑了,任何事都應該有一個度,現在這些大臣已經夠慫包,再掐下去估計這些麵子薄的大臣會覺得沒臉賤人而尋短見,當下乃製止楊博士胡鬧:“夠了,楊博士,你也別說了,大臣們無罪,你也無罪,這事不許再提。”
事情發展到這裏,楊博士也覺得該收場了,隻是如此饒過這些狗日的大臣並不是楊博士的作風,楊博士道:“啟稟皇上,聖人有雲,犯錯就應該認,皇上不砍我們這些奴才的腦袋是皇上寬宏大量,皇恩浩蕩,但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要好好反省,奴才認為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奴才請皇上降旨罰俸祿一年,然後寫上罪己詔貼到午門之外讓天下百姓感受到皇恩浩蕩!”
這些大臣一聽,心裏後悔得泛酸,昨日被罰掃三個月大街,首輔們還在正在商議如何執行,現在又玩一出罪己詔讓他們這些讀書人自認騙取皇糧這個碩鼠之罪,尼瑪得簡直是羞辱他們無恥至極之罪讓他們蒙羞,斯文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