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坐在搖椅上晃動著椅子,袁素素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張靖身邊,她沒有因為張靖用過分的手段玷汙她,讓她不得不認命,相反,她能以這種方式擺脫五鬥米教是一種幸運,張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放心,不會有事的。”
袁素素正在掉眼淚:“別上戰場好嗎?朝廷都派軍隊來了,你為何還要上戰場,孩子都四個月了,素素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張靖道抱起袁素素的臉,忍不住的多次親吻:“國家存亡,匹夫有責,河套是大明強大的根本,我與楊博士赤膽忠心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能像嶽武穆一樣做為炎黃子孫為國家效力,素素,我的妻子,遇見你是我的榮幸,我如此卑鄙的對待你,你還是用你的溫柔原諒了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陪不上你,我需要一場戰爭來洗去我身上的斑斑劣跡才能陪得上你,你不應該是大明第一賤人的妻子,你應該是一個英雄身後的女人,張靖需要證明自己是那個男人,此刻已經到了我這個大明第一賤人華麗轉變的時刻,我要讓我們的孩子知道,他的父親雖然前半生劣跡斑斑,但最後一刻,他的父親張靖依舊是一個嶽武穆一樣充滿民族大義的男人,如果我回不來,你可以自豪的告訴我們的孩子,你的父親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為國捐軀,以一個英雄的方式就義!”
張靖深情的親吻袁素素的額頭,緊緊的抱著袁素素:“走,現在就走,若是破城,努爾哈赤會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張靖戀戀不舍的放手,轉身離去,此刻這個大明第一賤人居然哭了,淚水嘩啦啦的流下,古有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今有吻別嬌妻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張靖大聲朗誦嶽武穆的《滿江紅》掩飾內心的哀傷--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念到一半,張靖的嗓門已經沙啞,但是他的腳步依舊沒有後悔,他走上了城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落淚時。
章功旺也遇到了張靖一樣的困境,五個妻子已經有兩個生育了孩子,其他三個也有兩個懷孕,此時五個妻子已經熱淚盈眶,門外的車已經備好,她們算是城主府裏走得最遲的人,章功旺作為三娘子城新任城主,算是一個合格的城主,他與這裏的牧民一起拜祭,一起建立定居點,做一個他英雄父親告訴他的多為民著想的城主。
短短幾個越時間,他確實做到了愛民如子,他解放了城裏的奴隸,為奴隸們掏錢讓他們自謀生路,他告訴三娘子城裏的每一個人,這裏不允許有奴隸,他也讓楊博士頒布取消奴隸製度的法令,所以許多奴隸留了下來,與城主共生死,同榮辱。
章功旺對麵幾個本是奴隸,玩物的妻子:“走吧,是時候了,到後方去,這裏是第一道防線,很危險,一旦破城,你們都要淪為努爾哈赤的玩物。”
小梅抱著孩子遞給章功旺:“多看孩子一眼,你記住,如果你有不測,我會把孩子養大,安心的去做你該做的,我會回大明,我要把你的故事告訴你父親,你沒有辱沒他的名聲。”
小葉走到章功旺身邊:“我陪你一起。”
章功旺道:“不,她們需要你的照顧,況且戰爭是男人的事,你不該來。”
小葉流淚了:“沒有你我怎麼活下去?你知道我們沒有你都活不下去?????”
章功旺言辭激勵的說道:“想想這些孩子,好好教導他們,告訴他們,章家家門是一個忠肝義膽,鐵骨錚錚,沒有懦夫的家門,作為章家的子嗣,必須忠字當頭,肩負國家榮辱,民族命運,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孩子需要你告訴他們這一切。堅強一點,大義當前,章家的兒郎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