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已經拴著一輛馬車,店內的幾人開始收拾行李,紛紛往車廂裏搬。
“你們真的要走呀,唉。我這一把老骨頭,又被你們扔在店裏打理後物。你們怎麼這麼忍心呢,我還是辛辛苦苦教導你們爹爹。”千代一把老淚一把說的,在門口看送他們。
他這具身體的確不適合奔波,本來也打算跟著去。結果被無情的幾人,齊刷刷的給扔了下來。
理由便是。“萬一我們去了東慶,主子又回來怎麼辦?店裏必須留一個人看。”千代與那十二個死士,便成了最佳的人選。
“千管事,不要這麼傷心。主人要是知道你這麼努力經營著他的店,主人回來一定會很高興。”柳無歌壞壞一笑,挎上自己的包裹。便出了客棧。
百莫則是負責坐在馬車外麵趕車,竹溪與雨陽紛紛坐在車裏負責照顧小主子。
雨陽覺得自己一個人去可以,便打發身旁的管家。前往關國都城跟自己父親報個信,說自己一路平安。無需掛念。
“你還真是忍心,你沒看見你那管家。走的有多麼心痛。”竹溪將小公子抱在懷裏,逗樂著。還一邊與雨陽說話。
“我隻怕,父親在家擔心久了。又叫大姐來尋我,隻好讓他回去報個平安。也是為了讓父親安心吧。”
百莫隔著一塊布聽著他們在裏麵談話,此時,馬已經趕到了城外。
荒郊野嶺的路並不很好,雖然說是官道。
近日來綿綿細雨,路上坑坑窪窪,也是免不了的。
他們在馬車裏帶了足夠的糧食,可以撐到東慶國。
齊國境內,這裏便是反軍的國家。
齊王是怎樣一步步走上去的,沒有人知道。
但民間都傳說著,齊王年紀輕輕便統領著幾百萬反軍,打下了女尊小國。穩定江山,氣勢不凡。
龍椅上,男子莫約十六多歲。
眉間卻散發著,不可小覷的威嚴與冷漠。仿佛視蒼生如螻蟻般,將跪在眼下的人,嚇得半死。
“皇皇上……臣……真的不知。為什麼關國女皇死了…………皇上……”大臣雙腿發軟,弓著身子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報告著,生怕自己一可不小心,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男子此刻並未穿上朝時打扮,一身明黃色的衣服,加上直瀉而下墨色長發。
更加增添著黑夜的神秘,椅子上沉默不語之人。此刻心情是憤怒還是焦躁。
“藍月心,愛卿可曾聽說此人的名字?”像是在問問題,但卻顯示出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臣……的確聽說過此人的名字。她曾利用了關國三皇女羽之月的名義,當了兩年的月王。”大臣像終於鬆了一口氣般,將憋了很久的呼吸調整了慢些。
“那你可知,她如今在何處?”
“這……這這臣,並不確定。但民間有很多說法,說她利用妖術逃走了,還救走了一群朝廷反賊。又有的人說她與那些反賊渡船之時,碰到海嘯遇難了……”大臣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說完最後一段話,整個禦書房氣壓的壓力。
禦書房安靜幾刻……
“下去吧。”
竟然聽見這三個字,宛如天籟一般傳入跪在地上的人耳朵裏。
“是!臣告退。”行完禮,馬不停蹄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