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看著牆上的釵子,許久後,收斂了自己的驚訝之色,轉過身,一臉讚歎的單純道:“好厲害的戲法。”
“戲法?”鳳落挑眉,語氣微微上揚:“既然可以想到那種動作,也該知道這不是戲法,這麼裝傻,有用嗎?”
女子的語氣冷漠,看著裝傻的淺水,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不算是戲法嗎?忽然之間的不見了,而後又忽然出現。你卻站在原地不曾動彈。看不懂呢。”
淺水笑的無害,倚在床邊,看著鳳落,儼然不想承認他看得清楚她的動作這個事實。心中,驚訝猶在。
他以為,對於鳳落這個女人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可是如今,這個女人卻顛覆了他的所有認知。不同於之前的膽小怕事,也不同於之前的好色,若說是龍玉景很少接觸她,不知道過去的她什麼樣,那麼自己,受命於那個男人,每天在這裏陪著她,就太清楚不過了。
無能而弱小,這幅身板,根本就不是個練武的材料,甚至走路的時候都會摔倒。如果不是昨日那個人有給他提醒的話,怕是他也一定會認定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個鳳落,而是假扮的。
操控武器的能力,著實驚人。利用的,是手腕的力量,而後又挑中了他的死角,在手中釵子飛出前的一瞬間,改變了力道。
使得釵子會在她的手上飛速移動。
而到了途中經過能看到的地方,又自動的改變了軌跡。那隻手,便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一係列的動作,需要快,而且準,力度又要大。
每個動作都幾乎是死角,不是人可以做得出來的。而能想得出這種動作的人,更不是人。這種姿勢下來,手腕的壓力很大才是。
她手上,還有一片紅色,想來便是這種姿勢的傑作吧?
對待自己如此狠辣,相比起過去那個摔倒都會哭的鳳落,已經不是改變的問題,或許這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想著,男子低頭,桃花眼裏,一片深沉。在這種時候,遇到這件事,著實算不上是好事。
她在王府,起的是牽製的作用。隻要她不走,那麼現在朝中鳳家和王爺合作的局麵便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說,那個軟弱無能的她,最適合用不過。可是現在,怎麼看都是一頭正在沉睡著的虎。
何談軟弱之說?
“淺水,你為什麼會在這府上?而且,是我的院子?”鳳落看著沉默不知在想什麼的男子,心知暫時問不出什麼,看著他,淡漠的問道。
“原因剛剛已經和落兒說過了嘛。我是你的男人。”淺水一笑,對於鳳落的話,絲毫不以為然。
隨意答道。
看著他的眼,鳳落唇抿了抿,眉頭皺在一起。這個男人在說謊。如果是真的,那麼她手上的象征女子清白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對外,龍玉景宣稱她有身孕,但是,若是真的有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活下來?
隻是,在她的院子裏隨意走動,應該是龍玉景允許的,那他到底是什麼人?監視自己的?
還是說,另有原因?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鳳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落兒不信嗎?”淺水躺在床上,玩味的看著滿眼疑惑的鳳落,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我說的是真的。”
“我憑什麼信你?我是景王妃,而你,是一個陌生人,怎麼看都是不可能。”鳳落白了他一眼,對此,絕對懷疑。
“憑什麼嗎?”男子微微喃呢,隨後笑了起來:“大概上,是王爺他橫刀奪愛。”男子的聲音依舊是他特有的玩味曖昧。
鳳落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橫刀奪愛?
男子好似看出她的呆愣,笑容更大:“在落兒還沒嫁給王爺之前,我們是青梅竹馬,而且,有著婚約呢。”
這,能是在說她和這個男人舊情未了?鳳落的眼底劃過了一絲厭惡。守護不住自己想要的人,竟然還拖拖拉拉。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這句話,當真惹惱了我呢。”
女子的聲音壓抑,甚至有一絲顫抖,而對麵,正等著看鳳落呆滯時候有趣表情的淺水也是一愣。
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生氣。
“沒辦法守護自己東西的人,是弱者。而弱者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若真的是你說的那般關係,豈不是你又心中不甘,多做無用之事?”
鳳落的聲音冷漠至極,完全不似之前。
“怎麼能是無用之事呢?至少,在失憶之前,落兒你可是愛我愛的緊啊。”淺水一笑,毒鳳落的怒氣,不為所動,桃花眼裏,一片嘲弄。
“是嗎?”鳳落笑了,眼中,是嗜血的瘋狂,看著男子,殺意盡顯:“既然過去的我如此不堪,那不如殺了你,來證明我的新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