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教逃也似的跑出來之後,我和師兄依舊縮回到假日山莊裏,沒得回去又要做苦力。不過是時候秋後算賬了。
我一把從乾坤袋裏揪出了夢魘,這個慫貨在我被虐的時候,可是屁都沒敢崩一個。據小黑的控訴,小黑和長毛兔本來打算出來求情的,結果夢魘捂住他們兩個,直接禁錮了。據說小黑的描述,這慫貨嚇得腿都是軟的,貼著小黑隱匿自己的氣息。想來不可能堂堂雷教祖師爺發現不了他這剛成型的古獸,不過是看其弱小懶得搭理,這才放過了夢魘。
我拿出特意準備的未洗的襪子,笑盈盈的看著夢魘,這貨不知道怎麼的,被小黑這樣捅刀,竟然還垂眉耷眼的了無生氣的樣子。按道理他早就應該跳腳了,咬小黑一口的可能性都有。莫不是知道我被虐的太慘,故意在這裝可憐認慫?我看了眼師兄,他顯然也覺得有點奇怪。這樣一來,我竟然半天下不去手。
實在不該。我咳了一聲,假裝淫笑道:“夢魘,你不想去配那個貪血獸,就自己過來張開嘴,叼了我和師兄的臭襪子去。不然等我們度假結束,見了師姐,我告你一狀,你可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夢魘這貨卻是沒搭理我,頭垂的更低了。我就奇了,忍不住問道:“莫不是你靈力受損了?沒道理啊,小黑可是說你躲得時候屁股撅老高的,精神可是很好的。”
夢魘聽了終於忍不住眥起了他那參差不齊的大尖牙,蔑視的看著師兄:“我說羅淳,你師妹年幼無知,顯得如此愚蠢也就算了,你也有空在這兒閑著和她瞎鬧騰?那是誰?雷教的鍾馗,雷教祖師爺。你師妹是什麼?不過是除邪者中的一坨屎,搞不好連坨屎都不如。堂堂一個避世多年,連自己子弟都見不著的主,花費精力虐了你師妹,你覺得能簡單?”
師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是我們闖了降魔閣,雷教祖師爺動怒了麼?”
夢魘的眼睛又耷拉下去了:“老子真不屑和你們這兩隻豬一起修行,就是我拉希的排泄物也比你們兩精明。”
士可殺不可辱。我勃然大怒,揪著夢魘的耳朵,扒開他的嘴就把襪子往他嘴裏送。夢魘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直接隱了形。以前打鬧的時候他可都是肉體假裝反抗的,以至於我都忘了,這隻天生地養的古獸當初是如何將我和師兄虐的生不如死的。我訕訕的收回差點摔倒的身體,假裝沉思。
“師兄,你覺得這件事嚴重嗎?
我的師兄,堂堂的愛新覺羅,非常無辜而單純的搖了搖頭,反問我道:“你覺得我們需要回去找師傅嗎?”
我轉轉脖子,閉目內省,隻覺靈台清明仿若飛升上仙都指日可待,撿了這麼大個便宜,自然不會在乎之前吃的那點虧。虐麼,夢魘也虐我,在它的訓練場,除了磨得我皮厚實,抗打擊,可沒這麼明顯的精神力上的好處。
師兄定是看出了我的得意洋洋,搖頭道:“按夢魘的懷疑,這念力增強這麼多也確實很奇怪。我這百年來還沒見過這麼快的。回去讓師傅給你瞧瞧也好。別忘了上次在你腦海裏出現的降魔塔。”
我私以為師兄是嫉妒我的天降好運,所以忍不住地我還是想自戀一下:“師兄,從師傅莫名其妙非要收我為徒開始,我就懷疑我天賦異稟,是那種百年難遇的奇才。現在這雷教祖師莫不是也是感應到我微薄靈力場下,那無窮無盡的被壓製的磅礴靈力?”
師兄從鼻子裏哧了一聲:“照你說的這種情況,倒是沒必要請示師傅了。但是,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趕緊收拾,我們回去問問師傅。”
我翻了個白眼。不過也隻能默認我是天縱奇才的可能性非常小,隻得老實收拾行李去了。這次荀生讚助了我們一大筆,導致我和師兄的行頭從一個布袋到四個大箱子才裝下了。
我原以為這件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生活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平淡中有點小曲折的繼續。可是,未曾料到,這次竟是我生活的一個我所不能承受的轉折。
不情不願的和師兄告別度假山莊後,我們回到了別墅。屋裏有燈,還能傳來哐裏哐啷的動靜。我和師兄一對視,不好,白衣師姐在家,而且,她的心情不太美麗。
我和師兄放下行李箱,躡手躡腳的靠進門邊,豎起耳朵扒在門上偷聽。“師傅,你去把我妹妹抓回來吧。就是死我們兩姐妹也要在一起。師傅,我求你了。”我和師兄都挑起了眉毛。自從上次爭執白二師姐失蹤後,白二師姐成了房子裏大家都避開的話題。我和師兄不敢,想來師傅和師姐是不想我和師兄知道。
“這個話你一天說多少遍?我的耳朵已經長繭子了。他們兩個不在,你就可勁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