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弘曆睜開了朦朧的雙眼,見懷裏躺著映月著實嚇了一跳。
映月也睜開了雙眼,一臉的嬌羞,“皇上…”,剛準備解釋。
“這事千萬別告訴皇後!”皇上一陣怒語堵住了映月的嘴。
“皇上,臣妾已經知道了!”耳邊忽然想起了幽靜寂寥的聲音,弘曆忍不住渾身一激靈。
心桐緩緩走近,目光冷到極致,“原來皇上一直喜歡的是映月,是臣妾以前多事了,請皇上給映月一個名分吧!”。
此時的弘曆除了滿臉的驚訝還有些許疑惑,自知已是解釋不清,反倒下床理了理衣物,隨口應道,“好,映月封為答應!”
說罷便穿好衣服淡然離去,卻不敢再看心桐一眼。
這時惠珍、琉星進來了,“咦,映月怎麼也在娘娘房裏?”琉星問道。
“映月已被皇上封為答應了。”心桐扶著桌子的邊緣坐在了凳子上。
“怎麼會,昨晚我們不在怎麼就成了答應?”琉星非常疑惑地看著心桐,又立馬轉向映月,“娘娘待我們如同家人,你這樣做對得起娘娘嗎?你…”
“夠了!”心桐嗬斥道,看著映月又立刻舒緩語氣,“吳答應今後你就搬去華月軒,香芹就帶在身邊貼身伺候吧。”
“娘娘,奴婢……”映月一臉的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你要解釋昨晚的事情,本宮一個字也不想聽,退下吧。”心桐不願多看她。
“是!”淚眼朦朧的映月在香芹的陪伴下離去。
“娘娘,昨晚……”惠珍心疼的問道,卻又欲言又止。
“沒事了,將床上的東西都扔了。”心桐淡然吩咐道,起身離去。
“對,扔了扔了!”琉星立馬忙活起來。
……
傅清帶著侍衛來到後宮巡邏,路經鹹福宮時,隻見宮門的一陣冷清,心都快被撕碎了,似乎他已經看到了茉莉終日淒涼的生活一般。
等到夜深,他沒有同往日般早早地出宮,而是摘了一簇茉莉花悄悄地放在了鹹福宮門口後,再悄然離去。
之後的每一個夜晚,他在出宮前都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做這件事情,其實茉莉在第二晚就察覺了,隻是每晚都會在傅清走後,偷偷拾起茉莉花享受花香。
鹹福宮的宮女太監早因偷懶都被茉莉遣走了,隻留下冰兒相依為命。所以傅清贈花的舉動根本不易被他人察覺,傅清的花帶給茉莉的是這個冰冷皇宮裏從未有過的溫暖。可是礙於宮規,她卻不敢與傅清碰麵。
四處的茉莉花都被傅清采光了,這夜兩手空空的傅清依舊來到了鹹福宮門外,凝望了許久後還是落寞的離去。
後來傅清沒有再來,茉莉未見到傅清,心裏也湧現一陣莫名的失落。
“小主,他一定還會再來的。”一旁的冰兒看出了主子的心思。
“我是皇上的女人,你在胡說些什麼?”茉莉有些著急了。
“可是皇上就從來沒有來看過小主,恐怕……”冰兒有些不平又有些擔心。
“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吧。”茉莉冷冷的笑道。
天氣逐漸轉涼,這夜茉莉感染了風寒,冰兒急著趕去太醫院,卻被轟了出來。冰兒無計可施,回宮的路上一臉失落,一不小心便撞到了正準備出宮的傅清。
冰兒一臉的激動與歡喜,“少將軍!淳貴人她感染了風寒,可是太醫院都不願意出診!”說著說著淚水充滿了整個眼眶。
“快帶我去見她!”傅清拉著冰兒就跑。來到茉莉的寢宮,看到躺在床上憔悴的茉莉,傅清心疼極了。忽然想到小時候自己發燒時,惠珍姑姑醫治他的方法。便立刻叫冰兒取來一壺酒,將酒倒在濕布上,再把布敷在茉莉的額頭,就這樣他反複的取酒敷布忙了一個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在冰兒的提醒下離去。茉莉在清晨蘇醒,冰兒把一切告之,茉莉心中是又驚又喜,可是她還是必須偽裝自己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