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這是秦守拙聽完暗地·奧蘭多的話之後的第一反應。維特·迪翁,整個帝都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連葬禮都辦過了,現在說他出現在遙遠的奧蘭多公國,而且還刺殺了現任奧蘭多公爵,那麼當初死在丁格爾·迪翁首席大法師的魔法塔裏的人是誰?是做什麼的?撲朔迷離啊。
“你能確定嗎?”
“哼,當初我跟他可都是帝都四公子之一,相互之間沒少打交道,”安迪·奧蘭多一臉傲色,“而且,他還想殺我滅口來著,隻是讓我逃掉了!”
更多的疑問出現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奧蘭多公爵身為諸侯,與迪翁家族幾乎沒什麼交流,兩者之間確實稱得上無冤無仇。還有當初丁格爾大法師刺殺案,根據最終的調查報告,當晚確實有第三人曾今出現在法師塔,當夜值班的更夫也報告說曾見到過一個穿的很嚴實的人從魔法塔離開,腳步很匆忙,顯得有些慌亂,之後不久魔法塔就起火了。
安迪·奧蘭多在床上挪動著,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咬了一口幹糧,嚼了嚼,就著水吞了下去。生活很艱苦,不管是武士還是法師,進山修煉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大包小包的連家都帶上,野外修煉生活都是很艱苦的,要享受等回了城再享受去了。當初安迪就是被家裏的衛隊長帶著進山了一次,從此發誓再也不練武了。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他在為誰做事?”
強咽下嘴裏的幹糧,安迪看了看秦守拙,嚴肅道:“我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才拚死趕回來的,維特·迪翁現在很可能在為教廷做事,我在主樓下遇見的那一隊劍法嫻熟、配合無間的騎士,很有可能是聖殿騎士出身,他們的劍法中有光明騎士劍術的痕跡,雖然他們刻意偽裝了,但是練了幾十年的小習慣還是被我看出來了。”
“聖殿騎士?你確定?”
得到安迪·奧蘭多肯定的回應,秦守拙不由得神情又凝重了幾分,總感覺有什麼陰謀被忽略了。自己準備在維克多回教皇國的路上劫走拉菲爾的計劃,維克多雖然不知道詳細,但也很清楚自己必然不會輕易放棄,屆時很有可能會調動部分部隊前來加強護衛,就在附近行動的維特·迪翁小隊有很大幾率會出現在護衛隊名單中,那家夥年紀不大,卻著實難纏的很。
看來還要進一步修訂計劃,準備更多的武器和爆炸物。想到此處,秦守拙想起自己拯救計劃中關鍵的裝備現在正在裝配中,不由得站起身來,準備先去看看裝配現場,剛一轉身,身後傳來安迪·奧蘭多低沉的聲音:
“答應我,一定要救出拉菲爾。”
浪蕩公子安迪·奧蘭多,遊蕩在勞倫斯城街頭二十載,從未如同現在一般認真。
“我手腳已廢,今後不可能再動武,拉菲爾就拜托你了,今後請好好待她。”
聲音低沉,充滿著無限的悲涼,浪蕩了前半輩子,終於認真了一次。
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秦守拙離開的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一臉奇怪:“你手腳好好的,幹嘛詛咒自己?”
安迪·奧蘭多苦笑一聲,“不用再瞞著我了,骨頭折斷,沒有正骨複位,就被強行運轉的鬥氣接續,現在長是長好了,可這彎彎的造型怎麼著也不算是完好的樣子。我明白的,從當初帶傷跑路我就明白的,雖然沒見過,但是還是聽說過的,隻有鬥氣強大的武士才會患上的創傷後遺症。我不後悔,隻要你能救出拉菲爾,我這身武藝,廢了也就廢了,反正我一直不喜歡練武。”
秦守拙更奇怪了,回身走到床邊,拿起安迪·奧蘭多彎彎的手臂研究了一下。
“怎麼?你們都不知道怎麼治療這個?那你們高級武士的損失那麼大,真的撐得住麼?”
“夠了!”
安迪·奧蘭多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自己隻是無法再動武而已,日常生活並沒有太大阻礙,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這種病雖然不算常見,但也算不得罕見病了,因為生命反應完全正常,根本沒法治療,就連教廷也宣布無能為力。隻是不能再戰鬥而已,日常生活的影響不大,我能夠照顧自己,用不著你擔心!”
因為了解,所以絕望。
正因為了解的多,所以安迪·奧蘭多才清楚的知道,自己這病,沒得治。雖然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練武,但是一朝被廢,心中還是湧現出無限的悲哀,說話間,語氣自然不怎麼好。
秦守拙並不介意安迪·奧蘭多不友好的態度,畢竟之前也算不上朋友,隻是對這個世界的手術發展表現得極為有興趣。
“你這個傷……真的治不了啊?”
“嘿!!!我說你這人!!!夠了啊!!再來裝著若無其事的挖苦我,我拚著傷勢加重也要揍你啊!!!告訴你,我這傷沒得治,這是大陸上公認的,教廷研究了幾百年不也一點辦法沒有,難道你行?”
“嗯,說不定真行,打斷再接上不就完了麼。”
安迪·奧蘭多張了張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顫抖著手指著秦守拙,“你!你!你!!!事情哪有那麼簡單,要不然教廷至於幾百年都毫無辦法麼,每年因傷退役的聖殿騎士也是不少的!你要是有辦法,我以後這條命就交給你了,盡管拿我試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