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一下把許靖寬從睡夢中驚醒。
“恩?喂……”
“你到哪了,你請的假可隻到晚自習。再不到等上晚自習讓老陸發現了,我可救不了你。”
“孫砸,爺爺就快到了,不用著急。還好趕上了最後的一班車不然你估計得半夜才能看見我了。”許靖寬接起電話略帶迷糊的說著,電話的那頭是孫子奇許靖寬的發小,對於許靖寬來說,孫子奇是沒有秘密的鐵哥們……近乎沒有。
“許靖寬!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許叫我孫子,算了知道你回來就行,其他的等你回學校再說,就先這樣吧,掛了!”聽著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聲音,旁邊還隱隱夾雜著一聲悅耳的輕笑,還沒來得及回話,電話就被孫子奇掛了。
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許靖寬的心情卻好很多了,可是這種好心情沒過多久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襲來,許靖寬警醒的抬頭隻看見站在後門的男子。他皺了皺眉打量著這輛末班車,那男子站在後門的位置一如既往的直挺,老大娘還在數著手裏的東西,倒是老大爺好像隨意的偏了偏頭衝著小男孩的方向看了看也不知在看什麼。
許靖寬隨手抓著耳朵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但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一直都在。他煩躁的偏頭要去抓耳朵,看見窗外一閃而過的公交站牌手一下就僵在了那裏。
是啊,從坐上車到現在這輛公交車一次都沒有停過一直開著,四周的路麵和走過四年的道路也不盡相同,隻能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木,樹木在之後的東西又是一片漆黑,雖說一般晚上公交車很少開內車燈可每站停的時候總是要開的但是這輛車在自己上車的時候到現在就沒有開過燈,司機也隻是在默默不語的開車,連每個站點的提示音都沒有響。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就在許靖寬發現事情不對頭,腦子還有些混亂的時候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再次湧來,而且感覺越來越強烈,盯得他後背都有些發麻。
許靖寬確定那種窺視感是來自自己的後方但卻沒有勇氣回頭看一眼,因為他知道這個公交的路線很偏,所以車輛還是那種老式巴士,自己坐的就是最後一排,後麵是沒有空隙的一層鐵皮更後麵一點就直接是車外麵了,也就是說自己的後方根本不會有人,除非……
許靖寬想要下車但看著車窗外的荒蕪就好像一直擇人而噬的巨獸一般一陣驚悚,又害怕真的驚醒了什麼魑魅魍魎的,隻能僵硬的坐在車上側過頭看著完全不熟悉的道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無論表麵上許靖寬在怎麼掩飾,那如雷鼓一般的心跳、慘白的麵色和身上豆大的冷汗汗珠都在表示他內心無法訴說的恐懼。
許靖寬在座位上僵坐了不久,試圖通過心理默數著自己的心跳來讓自己平複下來,又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解決眼下的困境。噗通噗通通噗通噗通噗通通……許靖寬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不太對勁,此時此刻自己的心跳過速特別快,但是在自己的心跳下好像還有另一個心跳聲,用著特有的節奏不急不緩的隱藏在自己的心跳下或者是並沒有隱藏隻是之前的他並沒有關注這一點。
許靖寬真的害怕了,手有些發抖的將手機音量調的更大想用音樂掩蓋住異樣的心跳,但是那陣心跳聲像是直擊腦海一般,明明很微弱的似有若無,但再大的聲音也掩蓋不住……噗通……噗通……慢慢的許靖寬聽不到別的聲音就連自己的心跳也聽不到隻有這個異樣的心跳聲包圍著自己“溫暖著”自己不願醒來。但是那陣異樣的心跳驟然消失了,沒有一絲的漸強漸弱,幹幹脆脆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