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子也動作僵硬折慢慢從石壁上滑了下來。
他的嘴唇已經凍的發紫,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一個死人似的,隻是勉強還能站著。
符空差點就被凍死,反應過來以後,也轉身想跑,但又想到自己剛剛把話說的那麼牛逼,拉不下這個臉來跑,一咬牙,雙手掐訣,整個人又在半空裏浮了起來。
符空見冰蠶向自己這裏遊了過來,忍不住破口大罵:“我操,你個死變態,幸好來的時候老祖宗開恩,把這張符給了我,不然老子還有命在?哼哼……”
冷秋子一言不發,靠著後麵的石壁,站的直挺挺的如同一個僵屍。
符空手向腦袋後麵一伸,從後麵的脖子上摸出一張空符來。
之所以說是空符,因為這張符上什麼字符也沒有,就是空空的一張符。
而且這張符還比其他的紙符短了半截,整張紙符上都漂著一層淡淡的青光,青光圍繞著紙符,如同有一陣小風,把符上的青光一直吹個不停,青光組成小小的波瀾,也在符上流動不止。
整張符看起來,輕漂漂的,就像是飄浮在半空一樣。
萬年冰蠶這時候已經把五色光球吸了個精光,裏麵的烈火蟻居然一隻都沒有死,但它們對冰蠶顯然很懼怕,從光球裏一出來,就四散而逃。
有幾隻往石台下麵鑽,有幾隻往周圍跑去,有一個甚至不知道是怎麼了,慌亂中竟直直的向著冰蠶奔去。
冰蠶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動也不動,抬起胖乎乎的頭,噴出了一股冷氣。
洞裏的眾人雖然都站的很遠,但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淩晨雖然離的更遠,但也覺得身上一冷。
魏是倒是一點事都沒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又出來一個老變態。
冷氣一出冰蠶的小嘴,嘩的一下就籠罩了石台。
八隻正在劇烈運動的烈火蟻瞬間都變成了八個冰雕,但又啪的一聲,裂了開來,化成了粉末。
眾人都嚇的臉色一白,當然,也可能是凍的臉色一白。
魏是話聲剛落,冰蠶似乎聽到了魏是的話,抬頭向魏是這裏看了看。
淩晨隻覺的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身上,全身的血液都被壓的靜止了。
魏是的身形甚至變的一陣模糊,差點就消失不見了。
幸好那冰蠶再沒什麼特別的舉動,晃了晃腦袋,向符空遊去。
魏是調皮的向淩晨吐了吐小舌頭,不敢再說什麼。
符空時候已經手持那張空符,把冗長的咒語念完了,見冰蠶過來,大喝一聲,伸手把空符撕成了兩半,把撕下來的扔向冰蠶。
紙符一離手,唰的一下變成了巴掌大小的一陣旋風,旋風眨眼間變成了巨大的旋風。
整個洞裏猛然之間,狂風大做,一個巨大的龍卷風拔地而起,瞬間就要占據整個山洞。
符空離的最近,當時就蹭的一下被飆風吹的飛向了洞口處,從眾人的頭頂上飛過,啪的一聲,如同一塊凍豬肉摔在案板上,落在了眾人後麵的地麵上,聲音清脆之極。
洞裏本來就因為冰蠶出現,溫度已經降的極低,現在大風一起,寒風烈烈,刮在人身上,跟刀割的一樣,疼痛無比。
眾人紛紛後退,有機靈的已經站在了洞口處,一見不好,就馬上逃之夭夭。
冷秋子這時候已經被龍卷風波及到,差點被卷了進去,幸好他及時蹲下了身,雙手牢牢的抓住了地上突起的石塊,才沒有被卷了進去。
魏是見狀猛的站了起來,雙手做勢,似乎是要發動什麼機關一樣。
但他驚訝的哦了一聲,便又坐下不吭聲了。
淩晨大為奇怪,向下看去。
而冰蠶仍舊牢牢的趴在原來的位置上,狂風不能動它半分。
冰蠶不但安然無事,而且小腦袋搖啊搖,好像還頗為享受。
巨風在冰蠶不停的搖頭下,不再變大,而是慢慢的變小起來。
不到十秒鍾,剛剛還席卷天地的巨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變成了原來的半張空符,飄蕩蕩的落在了冰蠶的身上,冰蠶老實不客氣的大口嚼了起來.
吃紙符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這時洞裏幾乎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隻有冰蠶咯吱,咯吱的不停的吃這半張紙符的聲音。
過了半分多鍾,冰蠶就把紙符吃完,扭頭向正想走過來的冷秋子點點頭。
冷秋子瞪大了眼睛,先是驚訝的“啊”了一聲,馬上向著冰蠶又是點頭又是鞠躬的道:“是,是,一定。”
眾人都看呆了,不知道冷秋子在唱那出。
冷秋子輕咳了幾聲,用仍舊凍的青紫的嘴唇道:“咳,嗯~~~,這個……那個……,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