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這時心裏暗暗發起急來,很明顯這追的時間越久對自己就越是不利,所以淩晨運向腿中的仙力登時又增加了一絲,而奔馳的速度登時又增快了半分,這樣一來,赤宵寶馬的距離竟硬是慢慢的被拉近了。
胡垂回頭一看大急,左手從身上一掏,摸出了三支彎鏢來,反手就向淩晨擲了過去。
這三支彎鏢的形狀全是彎彎的月牙狀,刀刃上泛著藍印印地寒光,顯然鏢上麵有劇毒。
這幾支彎鏢發著“嗚嗚”的怪聲向淩晨劈頭蓋臉的紮了過來,淩晨連忙伸劍去格,但這三支彎鏢並大為怪異,並不是跟普通的飛鏢一樣直線飛行,而是不停地旋著詭異的半圓軌跡向淩晨刺來。
淩晨沒料到這鏢竟會如此奇詭,鬼劍頓時格了個空。
三支彎鏢猛地就切到了淩晨的身前,淩晨不敢大意,身上光芒大盛,一氣護體的光罩瞬間增至了一尺多厚。
三支彎鏢狠狠地紮在了光罩之上,但三支鏢竟然並沒有被光罩撞飛,反而不停的旋轉著向光罩裏鑽去,隻瞬間的功夫就鑽進了光罩裏三寸!而且這彎鏢的勢子還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隻是旋轉的速度稍微有些慢了下來,不過仍舊不停的向光罩裏狠鑽去。
淩晨心中一驚,連忙返劍回削,隻幾劍就把這三支彎鏢全都給切成了兩片,彎鏢這時才力道盡失,全都掉到了地上。
胡垂哈哈大笑,揚聲道:“月牙鏢還差點,看我的滿月鏢!”
胡垂隨即左手一伸,又拽出了三支二寸大小的小圓鏢來,他左手向外詭計的劃了個圓形,三支圓月鏢隨即劃著不同的圓形向淩晨身上切來。
淩晨上次吃了沒有防備的虧,這次自然不會再重蹈覆轍,右手中的鬼劍向空中一擲,仙識附到鬼劍之上,鬼劍登時變的如同遊魚一般,在淩晨周身狂轉不已。
飛來的三個滿月鏢隻要一靠近淩晨,馬上就被鬼劍削成碎片,胡垂頓時吃了一驚,驚道:“飛劍!你這小孩子到底什麼來頭?”
淩晨“嘿”了一聲,說道:“來頭很小,說了你也不知,現在到你嚐嚐我的劍了!”
鬼劍在空中猛地一抖,隨即狠狠地向騎著赤宵寶馬的胡垂刺去。
胡垂的騎術當真了得,見鬼劍削來,抱著鷹鉤鼻男子猛的一個側身,在鬼劍堪堪削到身上的時候突地掛到了馬的左側,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鬼劍的這一削,但他飛揚的頭發也被鬼劍給削下來一大蓬。
淩晨冷哼一聲,鬼劍方向一轉,從空中直直的向下削去,要不是淩晨怕傷到赤宵,早把胡垂連人帶馬都給削成兩半了,現在隻好努力控製鬼劍,不讓鬼劍傷到赤宵。
胡垂也當真了得,整個人的猶如鬼魅一般,又抱著鷹鉤鼻男子一下從馬腹下麵滑到了馬的右側,淩晨這一劍又削了個空。
但就這麼稍微一耽擱的功夫,淩晨就已經追到了離赤宵不到三米的地方了,他隨即體內仙識一轉,把鬼劍向回一收,伸手握住了劍柄,隨即雙腳猛一蹬地,整個人向前猛的躥了出去,躥到了堪堪快摸到了馬尾巴的時候,鬼劍又猛的把淩晨向前一帶。
因為淩晨現在變成了小孩子的緣故,體重自然變輕了不少,這樣一來,鬼劍硬是把淩晨給拽到了赤宵寶馬的馬鞍上。
淩晨一坐到鞍子上,隨即左手抓住了鞍子上的抓手,右手中的鬼劍向馬的右側急削。
淩晨的這些動作全都是在瞬間一氣合成的,胡垂根本就沒料到會有此著,眼見劍光迎頭砍來,根本躲無可躲,他反應極快,馬上雙手一鬆,登時從赤宵上掉了下去。
但胡垂從馬上掉下去的時候也沒閑著,左手連連揮動,一刹那間就擲出了二十多支飛鏢!
淩晨和胡垂二人這時相距不到半米,胡垂又出手極快,淩晨長劍還沒削到中途,二十多支鏢就密密麻麻的向淩晨刺來!
淩晨心中一驚,一氣護體的光罩瞬間就護住了全身,但因為運起護體光罩的時間太也倉促,這光罩隻增加到不到二寸厚,二十多支鏢就全都釘到了光罩上!
淩晨隻覺得胸前劇痛,整個人都被胸前傳來的大力給擊的向後飛了開去,但赤宵仍舊四蹄不停,等淩晨從地上站起身來時,赤宵竟已經跑了個無影無蹤!
胡垂這時已經把鷹鉤鼻男子輕輕的放在了雪地上,也不知他對那鷹鉤鼻男作了什麼手腳,鷹鉤鼻男子一聲不吭地隨胡垂擺弄,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胡垂站起身來,說道:“久已沒有遇到如此了得的對手了,既然躲不了,隻好盡快把你解決了!”
淩晨冷哼了一聲,伸手從胸前拔出了四支刺進了肉裏的飛鏢,問道:“你莫非是在等飛鏢上的毒發作?”
胡垂頓時臉色一變,但他臉上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淡淡的說道:“我這鏢上的毒叫做由毒,是從海中一種叫做由毒魚身上提煉出來的,這種毒最厲害之處並不是見血封喉,而是一入人體,立即就混入血液之中,根本無藥可救,中了此毒之後,一個時辰以內必死無疑,你仔細感覺一下,是不是覺得全身都有一點脹長的?嘿嘿,這就是由毒發作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