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吼聲極為怪異,這許多螞蟻竟似極為害怕這吼聲似的,竟然紛紛向銀沙下麵鑽去,隻眨眼間的功夫,本來密密麻麻,處處皆是的黑色螞蟻就逃了個幹幹淨淨,半隻也不見了。
淩晨心中奇心大起,他把氣腳一收,雙腳又立在了沙麵,臉色古怪地望向吼聲傳來的地方,頗為躊躇。
按理說這裏極為危險,這螞蟻已經是極難抵擋,讓這些螞蟻恐懼的東西恐怕更為可怖!
淩晨轉身想退,但整片沙地這時又是一震,遠處竟傳來了一大串的怪吼聲,這吼聲十分驚人,幾乎天地都為之色變!
淩晨臉色微變,暗忖:“不是一隻,而是一大群麼?!這……這是什麼怪物?”
淩晨思量了半晌,一咬牙,暗道:“嘿……我總是自我標榜不活了,不活了,沒想到遇到危險時竟跑的比普通很想活下去的人還快,我這是騙別人呢?還是騙自己呢?”他感覺自己被自己給羞辱了,把心一橫,道:“管他是什麼怪物,管他有什麼危險,就當是臨死之前開開眼界,有何不可?”他陡地一轉身,向吼聲傳來的地方奔馳而去!
淩晨奔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裏怪吼聲愈來愈響,也愈來愈多,淩晨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聽這驚天動地的吼聲,這些怪物最少得有幾百隻,不,最少得上千隻了!
但淩晨脾氣倔強,越是心底裏不想去做的事情他偏偏越要去做,不但不減速,反而奔了愈發的快了!
又向前奔了十多分鍾,淩晨眼前一空,前麵突地凹了下去,這地形跟一個臉盆也似,而淩晨所立的地方正是臉盆的盆邊!
隻見在盆地之處,離淩晨這裏差不多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正有一個女子緩緩地向盆地裏麵走去,而在她的身旁的沙子裏則不停有什麼東西從沙地底下向她遊去。
這女子每見沙子底下有什麼東西遊過來,立刻把手裏的一枚匕首向鼓起來的沙子裏擲去。
沙子下麵的怪物一被這匕首紮中,立刻吃痛般從沙子裏低把巨大的怪頭伸出來,仰天怒吼!
而遠處的沙子裏立刻有許多怪物把頭從沙子裏伸出來附和著大吼!
這怪物的腦袋足足有一丈大小,嘴裏枝枝叉叉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看起來極為滲的慌。
淩晨凝目看去,隻見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盡數都是這種怪物仰天長吼的腦袋,看數量比淩晨所預想的還要多的多,恐怕得有上萬隻!
每當這女子向前邁上一步,必然有一隻怪物從沙子下麵遊向這女子,而這女子竟也不怕,見這怪物離的近了,立刻向沙子下麵的怪物身上擲出匕首,這怪物一被匕首刺中,立刻便會吃痛似的大吼一聲,轉身向遠處遊去。
女子似乎在匕首上綁了繩子,怪物一轉身,她立刻用力一拉,把血淋淋的匕首從怪物身上拽出來,隨即向前邁上一步,把匕首又向下一隻怪物身上擲去。
淩晨看了十多分鍾,女子才向前走了數十米,他看著這女子,心裏暗暗覺得奇怪:“這女子好古怪,也不知要去幹什麼,不過既然在這裏看到了人,想來她的家離這裏應該不太遠才是,我不如向她打聽一下,然後去那裏拿酒才是正經!”他打定了主意,抬腿就想向盆地下麵走去。
淩晨腳步剛動,盆地下麵的女子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淩晨一皺眉,向下麵的女子望去,隻見被匕首刺中的那隻怪物,不知怎麼的,竟然沒有遊回去,反而怪吼了一聲以後,張開大嘴向這女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