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那女子大急,伸手去推那男子,但那男子的動作快極,隻一瞬間便把茶水全都灌進了那侍女的嘴裏。
屋外的淩晨見此,心中暗忖:“上次我出手不及時,被溫溫參殺了公菜,這次絕不能重蹈覆轍,隻要這男子一有不軌的舉動,我便立刻出手阻止!隻是那侍女……”
淩晨剛剛微一吃驚的功夫,那男子已經把那碗茶水灌進了那侍女的嘴裏,心中暗道:“那侍女不會死吧?”
淩晨正暗暗懊惱,沒出手救那侍女,又聽到屋內那男子說道:“阿水,莫急,這不是毒藥,這是聖藥,吃了大有好處的。”
淩晨這才放心,暗道:“原來不是毒藥……”
床上那女子臉上全是惶急之色,她用力扶著那侍女坐將起來,問道:“你……你喂妖孽吃的什麼?”
淩晨一聽這話,大吃一驚,暗道:“什麼?妖孽?”他吃驚之下,凝神細看,隻見這侍女身材小巧,一頭淡藍色的長發,皮膚白晰,五官精致異常,一對耳朵尖尖地,不正是坤城的城主妖孽?
淩晨記憶被封印,自然認不出這女子便是坤城的城主妖孽,但自己明明白白地記得,自己趕回江南晚了一天,導致眾妻子被戮力所殺,正是因為自己答應了妖孽的請求,陪伴了妖孽一個晚上!
淩晨的心中,對妖孽一直有些耿耿於懷,要不是她要自己陪她,自己的妻子怎麼會被戮力殺死?
可是有時候他心裏又想:“就算是我提前一天趕回去,戮力仍舊能夠當著我的麵把她們都殺死,我根本沒有力量來阻止戮力!”
兩般糾結的想法在淩晨腦中盤旋,是以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妖孽是該恨呢還是不該恨呢?
屋內那男子又拿起了瓶子,把瓶中的藥丸倒進了另一個茶碗之中,端著茶碗又向床上那名女子走去!
妖孽被灌進了那碗茶之後,神智似乎開始慢的有些不清楚,拉著床上的那女子的手臂,一頭趴進了那女子的懷裏,然後雙手一環,緊緊地抱住了床上的那名女子,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床上那女子接連晃了妖孽數下,妖孽都不理會,隻是用力抱住了她,她急道:“這是什麼?你在茶碗中放了什麼?”
男子坐到了床上女子的身邊,捏住了女子的嘴巴,右手中的茶碗向女子嘴裏灌去,他邊把茶碗向女子嘴邊遞去邊說道:“這叫極樂散,喝了以後便若是不跟男子交合,便會欲火焚神而死,你喝了以後,便絕不會再當那勞什子冰清玉潔的坤神了,阿水,我……”
屋外的淩晨聽到此處,再不遲疑,喝道:“住手!”右手中的魔劍從裏向外呼地劃了一個大圈子,一道劍氣直透牆壁,如同一道激光也似,向那男子右臂上刺去。
淩晨這黑色的劍氣來的好快,那男子吃了一驚,忙向後急閃,右手也顧不得那茶碗了,把茶碗就地一甩,扔了出去!
結果茶碗微傾,少半碗茶水好巧不巧的灌進了女子的腹中!
淩晨手拎魔劍,緩緩地從牆上的大洞中走進了屋裏。
屋內那男子大怒,伸手拔出了掛在牆壁上的佩劍,喝道:“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麼人?”
淩晨還未回答,床上那粉紅色長發的女子已認出了淩晨,失聲叫道:“淩……淩晨!”
淩晨對那女子側目以視,道:“你是誰?你認得我?”
那女子的身體晃了幾晃,緩緩地依偎在後麵的牆壁上,氣喘籲籲地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坤教的坤神北碩呀!”
淩晨眉頭微皺,道:“北碩?”
那身著龍袍的男子厲聲道:“什麼北碩?你是阿水,你姓香叫沉水,不叫北碩!”
淩晨沉聲道:“我看閣下是糊塗了,她不是什麼香沉水,確實是坤教的坤神北碩,我勸還是不要發糊塗夢了罷!再說了,不論如何,你強行灌極樂散,這事太也下作了!”
那男子仰天嗬嗬一笑,腳下突地一動,如同瞬移一般,已經出現在了淩晨的身側,手中長劍劍尖處迸出三尺劍芒,如風一般向淩晨腰間橫切!
若是常人,在毫無防備之下,恐怕必定逃不過這一劍,但這男子的步法跟劍法,正是淩晨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遊龍訣,怎麼會避之不開?
淩晨身形一晃,已到了那男子的身後,手裏的魔劍劍尖迸出了數丈之長的黑色劍芒,向那男子的腰間切去!
那男子臉色大變,腳下連動,已躥到了屋子的另一側,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淩晨的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