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搖了搖頭,奇道:“我殺你爺爺做什麼?”
南宮執喝道:“我南宮世家的事,什麼時候掄到你這小毛孩子來管了?給我滾!”他把手中的風雷破天棍一握,擺了一個架勢,朝上一躍,雙手持棍,照著淩晨的腦袋就呼了下來。
淩晨嘿嘿一笑,並不躲避,把手中的鬼劍朝地麵上一叉,雙手朝前上方一推,心念一動,已幻化出了一麵厚有一丈的氣盾!
南宮執這一棍乃是全力而發,勢頭威猛無濤,南宮朱鳥一見爺爺擺出了這個架式,就臉色大變,想也不想,轉身抱起妻子向一旁急掠,同時向淩晨喝道:“快躲開!這‘破天一棍’不可硬接!!!”
南宮朱鳥喝聲未落,人還在半空中,便覺得身後的空氣中傳來了一聲動人心魄的悶響,身後已經有一股強力無比的氣壓向他身上擠壓而來!
南宮朱鳥早有防備,把伊水緊緊抱在懷中,身上護體氣勁迸出,硬跟身後刮來的窒悶的氣壓撼在了一起!
這股氣浪來的如此迅急和突然,不遠處的南宮心宿本就武功不高,那裏避得開?眼看她就快遭此劫厄的時候,一直立在她身側的葉香手掌一揮,一塊紅色的大綢緞從她手心中飛出,如同一麵牆壁也似,把那股迫人之極的氣浪給擋在了身前。
氣壓一鼓而過,周圍塵土緩緩落定。
南宮朱鳥心中大為擔憂,聽剛剛的那聲悶響,顯然是淩晨沒有避開爺爺的那一招‘破天一棍’!
那淩晨豈不是被風雷破天棍一棍給掄死了?!
他抱著伊水,轉過了身來,向淩晨原來站立的地方望去!
隻見那地方那裏還有人影?他隻看到那裏的地麵上,露出了少半截赤紅色的風雷破天棍!
南宮朱鳥知道淩晨實力不凡,可正麵抗挨上這一棍,能否還能活命,實在難說的緊。
他慌忙朝淩晨朝立的地方走去,他剛抬起腳來,便聽到遠處葉香的‘咯咯’的笑聲。
南宮朱鳥大為不解,暗忖:“她笑什麼?”
他急走幾步,已到了那風雷破天棍的數米之地,這一看之下,也差點笑出聲來。
隻見那裏此時已變成了一個深有十丈的大深坑,而在這深坑之中,淩晨胸前湧出了十數隻大大小小的氣手,把爺爺南宮執以一個‘舉火燎天’的滑稽之極的姿勢膘在了半空中,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南宮朱鳥又是駭異又是好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這破天一棍的威力雖然強橫,但一棍揮出,全身功力皆散,沒有一頓飯的功夫,別想再動彈半下!
而剛剛淩晨很明顯是硬接下了‘破天一棍’,隨即用氣手把動彈不得的南宮執給吊在了半空中。
南宮執被淩晨給吊在半空中,氣得差點暈過去,可他一棍發出,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那能在那裏呼呼的喘粗氣!
南宮朱鳥道:“表弟!”
淩晨咧嘴一笑,氣手一收,把吊在半空中的南宮執放了下來,右手一抬,氣手伸出,把一旁的鬼劍抓了過來,道:“還有什麼厲害的招式?一並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南宮朱鳥見南宮執的那張老臉紅的幾乎都要泌出血來了,而且他也知道,南宮家的武技,最厲害的招式便是這破天一棍,那裏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招式?
他不願看爺爺太掉麵子,向淩晨求情道:“表弟!”
淩晨搖了搖頭,道:“好了!唉……親戚就是麻煩那!”
他再不看南宮執半眼,身形一掠,已躍到了葉香跟南宮心宿的身旁。
南宮心宿還是第一次見武技如此厲害的人動手,看到地麵上出現的那個大坑,看的目瞪口呆,在她的心中,這破天一棍應該算是天底下最最厲害的武技了,可淩晨竟然若無其事的硬接了下來,她大為駭然道:“你……你竟然硬接了‘破天一棍’?”
淩晨朝南宮心宿拋了個媚眼,道:“不論是破天一棍,還是破地一棍,對我來說,都是張飛吃豆芽……”
葉香不知張飛是何許人也,問道:“張飛是誰?為什麼要吃豆芽?”
淩晨無語,道:“張飛……張飛食量大,他家裏又窮,所以……哈哈,所以他吃豆芽老是吃不飽!”
葉香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家裏窮的人都要吃豆芽,還偏偏吃不飽!”
淩晨狂汗。
一直癱軟在坑底的南宮執此時徹底的回過了氣來,他氣的恨不得立時死去,不顧一切的拎起了風雷破天棍,飛身從坑底躍出,額頭上青筋暴綻,跟一個瘋子一般對淩晨大吼道:“這是我南宮家的家時,我執行南宮老祖宗傳下來的家法,與你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