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腰帶,便想脫衣服,可突地想到身旁還躺著一名女人,自己就在這裏脫衣服似乎不大妥當,動作一滯,側臉向那少女望去。
一望之下,淩晨的心‘砰砰砰’直跳,剛才情急救人,他心裏什麼也沒想,所以雖然是揉搓那少女的全身各處,倒也沒覺得怎麼樣,可現以心裏一鬆,再看到那少女的侗體,淩晨登時覺得大為異樣。
他看了一眼,雖然轉了過臉來,卻又禁不住又偷偷的看一眼。
那少女身上體來髒兮兮的,臉上也髒兮兮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淩晨拿燒酒給她揉搓了二十多遍,早把那少女身上的泥垢都搓了個幹幹淨淨,此時在這熊熊燃燒的數十個酒罐當中,躺著一個少女美麗異常的侗體,另有一種勾人的味道。
淩晨偷偷地瞄了少女的胸口一眼,心跳的愈發的快了,暗忖:“我……我剛剛摸她那裏了?嗯……似乎還不止一次?”
他脖子越伸越長,目光也從少女的胸部漸漸向下,向少女的大腿處看去。
目光堪堪移到少女那肚腹處時,他突地轉過了臉,猛一揮手,‘啪’的一聲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心中暗罵:“淩晨啊,淩晨,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麼能趁人家睡著了,偷偷看人家?我有這麼多老婆,難道還嫌棄不夠麼?真沒素質!曹……”
他暗罵了自己一頓,隻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剛剛那巴掌實在扇的太用力了。
他摸了摸十分疼的臉,心中又想:“既然現在她的臉洗幹淨了,我應該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鐵照衣。”
他轉頭又想去看那少女,突地又是一頓,暗忖:“淩晨,你好無恥,人家赤身果體的,你看個屁呀?好爛借口!你不過是想趁機占便宜罷了!”
他重重的一頓腳,伸手拾起了扔在一旁的衣服,反手一抖,蓋在了那少女的身上,這才向那少女臉上望去。
看了半晌,雖然這比以前憔悴了許多,也瘦了一些,不過淩晨還是能隱隱地看出,這少女正是自己以前在沙漠中的陽部落裏遇到的鐵照衣。
第一次遇見鐵照衣時,是自己去落落山前到她家向他父親沙子問路,而第二次遇見她時,則是在她生日的時候,自己領著哥舒婉到她家作客。
淩晨猶記得那時的鐵照衣那身衣服繡鳳描凰,眉毛彎彎,眼如秋水,可憐楚楚,我見猶憐。
自己那時候心裏還產生過要抱一抱她的衝動呢。
淩晨怔怔地思量了半晌,心中暗道:“唉,我光在這裏大發色心了,哥舒婉也不知怎麼樣了?她還好麼?”
想起性格頗為火辣的哥舒婉,想起跟她一起在沙漠裏的那些日日夜夜,想起跟她說過的情話,淩晨不禁傻笑了數聲,心中暗暗禱告:“希望她過的很好吧……”
一個調皮之極的身影陡地也伴隨著哥舒婉的影子,從淩晨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淩晨眉頭皺了一皺,不過自己畢竟跟她自是有過肌膚之親,喃喃道:“哥舒月……她……她怎樣了?”
淩晨想一會哥舒婉,又想了一會哥舒月,終於收回了心神,俯身把地上的衣服都收了起來,撿了一件黑色的箭袖換上,隨手把身上的髒衣服扔到了一旁,不經意的向後麵仍舊躺在氣床上的鐵照衣看去。
一看之下,淩晨嚇了一跳,隻見鐵照衣那雙清澈之極的眼睛早已在不知何時睜開了,正盯在自己身上!
淩晨大為尷尬,臉一下湧出了些許紅暈,心裏暗暗嘀咕:“我剛剛換衣服全被她給看到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幹笑道:“你……你醒啦?”
鐵照衣眨了眨眼,輕聲細氣的道:“嗯!”
淩晨隻覺得此時當真是從來沒有過的尷尬,左右看了看,沒話找話的道:“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