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楚惜給了楊氏一個溫柔的笑意,“不知父親在哪裏?我十年未見,想去給父親行個禮。”
“老爺在書房,小姐請跟奴婢來。”這一個奴婢奴婢楊氏叫的難受,但偏偏她還要叫的甘願,不能露出一絲不願。這當真比殺了她還難受。
“帶路吧!”楚惜看了眾人,便說,“你們都退下吧!”
“是。”這次語調一致,還帶著恭敬。依次退下。
楊氏在前麵帶著路,楚惜緩緩跟著,到真把楊氏這些年養出的主母風範給壓了下去,遠遠望去倒還真的像一個奴婢在替主子帶路。看著經過的兩人不少的奴才討論剛剛回府的二小姐,那周身的氣派,當真是大家閨秀。
楊氏怎會聽不見這些議論,心中憋著一口氣,在快要爆炸的時候終於到了楚相書房,匆匆行了禮便走了。
楚惜看著十年未變的父親,浮上得體的微笑,行了大禮。
楚天臉上盡是溫和的笑意,讓人為二小姐端上了座椅,奉上了茶。
二人聊到這些年頭發生的事,倒是楚惜不經意聊到回京殺手時,楚惜很明顯看到楚相臉上閃過的一絲不自然,她的父親,可有趣的緊。
放下了手中的茶,臉上緩緩浮起哀淒之色。
楚相當即慌亂起來,這丫頭莫不是想起她娘了?
“父親,知我這娘走的早,四歲離京,走的慌亂,也沒帶個念想之物,如今回來也想知道娘的遺物在何處?”
楚相幹笑兩聲,“你母親遺物在你楊姨娘那裏好好存著。”
裝傻充愣?堂堂丞相也就這些出息了。
“父親,莫不是糊塗了不成,一個姨娘怎得能把持正妻的嫁妝?”楚惜眉頭輕蹙,倒真像為父親如此所做感到憂心。
“為父乃是堂堂丞相,這種做算盤的事,自然要交給後院的人。”楚相一聽便知了楚惜的打算,麵上也不再裝的和善,語氣反倒數落其楚惜不為父親考慮。
“如今惜兒也算後院之人,父親便放心交與惜兒吧!”楚惜淡笑著,這種無端的從容讓楚天自然而然的產生被輕視的感覺,這是他為官八年不曾有過的。
“你娘生是楚家的人,她的東西為父自然有權利做主。”
楚惜語氣平淡從容不迫。“父親莫不是想抗旨?”
楚天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丫頭不會是向皇帝求旨了吧!但一想,聖旨不會瑣碎到為一個姑娘家討嫁妝的地步,立馬意識到楚惜在騙他。
“本相做了十幾年天製的臣子,忠心為主,你休得胡言亂語。”
“那我問父親,可記聖上親筆所寫家之禮法?”
“自然是記得的。”
“那上麵哪一條說明女子嫁入夫家,所帶嫁妝必須充入夫家,據惜兒所知,聖上書中所寫,女子嫁入夫家對自己的嫁妝有自主打理的權利。即便是逝世,嫁妝也因由子女繼承。若子女年幼,父親,在世祖代為打理。”
“你看看本官也是遵從皇意。你未及笈,本官也是想你年幼暫時替你保管。並無不妥之處。到了你出嫁之日便還給了你,為父還能貪了你的嫁妝不成”。“本官有事,便不招待了。”
“父親,惜兒還沒有說完。”楚惜重新端起茶杯。慢悠悠的樣子著實氣到了楚天。但的確阻攔了楚天的腳步,讓他重新回到了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