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回過頭卻說道。“楚相應該去罵文都侯的嫡女,若不是兩人私相授受,文都侯怎會對一個窮酸秀才下了手。如今父親卻在女兒這裏潑皮耍賴。難道沒得娘的女兒就這般不受人待見,大不了女兒去奏請皇上收了恭孝長女的號,重回白龍寺。”楚惜雙眼含淚,便要吩咐真兒進宮麵聖。
楚天嚇得趕緊攔住她,有了恭孝長女這個稱號,從丞相府嫁出去的小姐都會讓人高看一等。如今她若是讓皇帝收了這個稱號回了白龍寺,世人不知怎麼罵他,開玩笑,聖上親封的恭孝長女會有錯?
“為父也是氣急。”楚天安撫著楚惜。
楚惜擦了淚,待的氣息緩一緩,方說。“父親好好問一問女兒,也不是不可。”
楚天此時頭都大了,卻不得不按下自己的火氣,溫聲細語的說,“你說那該如何。”
楚惜端坐涼亭,緩緩問道。“父親是想要李甚以個什麼由頭死呢?”從容間開口便是一條人命,便是眼也不眨,一下便讓楚天呆著了。
“為父自然是想要李甚回來。”
“父親莫不是瘋了,偷盜國庫官銀乃是大罪,此案已移交到邢部尚書,便是驚動了皇上。即便李甚是冤枉的,在邢部拷打之下父親敢保證那李甚不會說出旁的什麼嗎?”楚惜一臉的不可置信。
楚相自己順著楚惜所說一想,也是驚起了冷汗。心裏再舍不得,也隻有讓李甚死了,隻是如何讓他死,自己想去邢部見一下李甚那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楚惜像是知道了楚相心裏所想,扶著楚天的手臂,從容的說“父親請放心,此事交給女兒去做。不過女兒手頭卻沒什麼銀子,不知父親可要開個什麼價位給我和邢部尚書呢?”
楚天心裏肉疼,雖是錢大,但比起自己的官職和小命來說還是不夠看的。便狠狠的說,“如你所願。”
下午便取了地契命管家給楚惜送了過來,他怕自己再看到自己的二女兒會忍不住殺了她。
楚惜看著手中的地契,淡淡的笑了。如此六皇子的事就好辦多,也許楚天永遠不會想到,他送了一筆多大的財富給了自己,為什麼呢?很快就會知道了。
當晚,楚惜的迎風宴便擺好了,隻有楚府眾人。所以隻是穿著便裝,卻未想到五皇子陪著楚襄一起回來。眾人皆是出來迎接。
楚襄一身白青雲衫,頭發高高盤起露出高潔的額,慵懶的插著幾隻步搖。柳葉纖眉,眼似蒙上了一層細霧,含情四射,尤其是那身段身量纖纖,腰帶一係更是稱的她腰不堪一握。楚惜見到這位大姐姐也不得不說,當真是世間少見的美人。
楚相身邊站著一位更是氣質出眾的男子,玉冠束發,劍眉皓月,一雙眼炯炯有神,隻是眼中野心太重,一身紫金便服稱襯的他是風流瀟灑,公子溫如玉。他見了楚相,溫聲說
“天色尚晚,母後讓我送楚小姐回來。”
“有勞五殿下了,家中做了些小菜。五殿下便留著吃晚飯吧!”楚相作揖道。
楚惜是站在楚天身邊的。五皇子進府便看見這少女,遠看隻覺得端莊秀麗,近看便失了神不僅有些看呆,她隻是低眉順目站在一邊,簡單的便服也可讓這女子華貴大氣,端莊的站在一邊,即是他身邊的楚襄隱隱的也有被比下去的端頭。
楚襄如何不知,她從進門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美貌可比她的妹妹。女子對自己貌美的通常極為的敏感,現下看到與自己有婚約的五皇也看呆,一種嫉妒油然而生。但是她出生書香門第,自然在掩飾自己情緒一麵比楚蓉更勝一籌。
“這位就是楚二小姐?”五皇看了一眼楚相。眼中有著驚豔和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