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楓沒有到下去,是因為薛楓手裏的有東西支撐著它。
那是一柄劍,一柄一尺一寸長的短劍。劍身光滑透亮,劍刃鋒利薄細。
王俊突然想起了荊軻,荊軻手中那那匕首。
那是徐夫人的傑作,吹毛斷發,簡直可以說是神器。
徐夫人不是女人,他,室一位壯士,像荊軻希望的壯士。可是荊軻刺秦王卻沒有成功,反而被五馬分屍。
可是薛楓呢?
薛楓當然不是荊軻,而他卻用了與荊軻同樣的辦法把劍藏了起來。隻是荊軻所藏之處是那份割地的地圖,而薛楓則是藏在他得靴子當中。
沒有人看得出那裏麵藏得有一把致命的匕首,人們隻看得見一件事。
那就是薛楓走路的詩歌是前腳踏出去,後腳便跟著上去,活生生像及了一個瘸子,可是隻有一個人知道他不是瘸子。
那就是風雨十三樓總樓主,眼前這個雙腳斷掉得老人。
老人忽然扭頭對王俊道:“你救了他一命。”
這句話不僅讓那麵紗女子驚訝與不解,就是在場得人都不解。
其實王俊早就知道關鐵鷺喜歡用拳頭來擊打別人的腦袋,因而才上前來兩他的力削去一半,以至於薛楓出手便可保住性命。
他沒有真正與關鐵鷺對敵是因為風雨樓當中的事情總與他毫無關係,他雖然好管閑事,但也不至於管人家的家務事。
夜。
濃濃的黑夜。
客棧外風沙還在肆掠狂舞。
可是這上百號人同站在這的客棧卻是靜悄悄的,死了一樣。
發生如此大的事情,卻依舊如此之靜,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王俊沒有說話,他目光還在薛楓手裏那柄劍上。
關鐵鷺忽然冷笑道:“管老頭還是有兩下子,居然教會了他左劍右刀。看來師父當真偏心得緊,本來這一刀一劍是傳給我的,缺偏偏傳給了你。”
老人冷冷地盯著他,道:“不錯,師父的確準備把它傳授給你,隻因為你心術不正,才把你逐出師門。”
關鐵鷺了你笑道:“即便如此,那老頭就認為我不會左手使劍了嗎?”
關鐵鷺伸出左手,隻見一把劍憑空拋來,他一飛身,左手便接住了那把劍。
那把劍劍柄通紅,劍刃鋼勁鋒利。
它就是赤霄。
關鐵鷺拿著赤霄,看了看,冷冷地對老人道:“師父說過什麼?”
老人忽然雙手一抖,準備要跪下去,可是他又怎麼跪得下去。
他的雙腳已經沒有了,即便那兩根鐵柱再靈活,也不如雙腿靈活。
王俊忽然拉住他,才致使他沒有跪下去。
王俊笑道:“前輩何必拘泥於那遠去的規矩呢?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
隻見關鐵鷺突然高舉赤霄,對老人道:“十三樓是不是有規定,見到赤霄就等於見到了樓主?”
沒有人說話。
老人點點頭,道:“是。”
關鐵鷺又道:“好,從現在起,你管淩風已不再是十三樓總樓主。”
他握著赤霄原地一套了一圈,對眾人道:“誰擁有赤霄就是總樓主,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他說完話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跪下身去,除了老人,麵紗女子與王俊,基本上沒有人站著。
關鐵鷺轉過身,狠狠地盯著老人,大聲道:“管淩風還不跪下?”
管淩風終於還是推開王俊那雙手,看了一眼那麵紗女子,而那麵紗女子則慢慢地走過來扶著他緩緩地跪下去。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逐漸逼向客棧。
與此同時,薛楓一躍而起,匕首直直地刺向關鐵鷺的背心。
王俊也出手了,他並沒有攻擊關鐵鷺,而是順手奪去薛楓手中的匕首。
刹那之間,那麵紗女子已被管淩風推向那五行賭桌陣。
隻聽得“隆隆”幾聲,那麵紗女子、薛楓與王俊便已消失不見,隻有管淩風還在那裏跪著一動不動。
同時也就在薛楓三人消失的一瞬間,客棧大門已經被撞開,五個黑衣蒙麵人朝他們走來。
而關鐵鷺卻已彎著腰恭候在那兒。
管淩風突然笑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