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亂黨再逃者頗多,掌權的皇太子特令和親隊伍住進溫陽行宮,並命地方軍隊保護,以防無端被亂黨所傷。
說白了就是,為了你們好,原地待著等下步指示。
說實話,她還真不擔心被亂黨傷著,自從之前微生若穀使了那招“噬巫術”後,一路上都沒人敢來打擾。
微生若穀說他那天使得那招比較狠辣,算是殺雞儆猴了,也讓別人摸不清正正跟著玄術師學習玄術的公主的底細,從而更加畏懼。
也就是讓別人以為這雙生哥哥也修習了玄術,不過並不是親傳弟子,從而通過人的想象力把樂國公主的殺傷力變大。
實際上,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若水表示,你們守著的人太多了,影響我尋樂子了。
這一日,溫陽的街道上,一輛華貴的馬車前後周圍簇擁著一排排的士兵。
“若穀,我說出來玩,沒說是這個玩法啊。他們不是都知道玄術厲害嘛,犯得著這般保護神通廣大的我嗎?”
“他們可能是怕你跑了吧。”微生若穀也覺得前後簇擁很不自在,一點玩的感覺都沒有了,跟個犯人遊行似的。
“若穀,我們要不偷偷溜走吧。”
“好啊。”“不行,你剛才跟他們說隨便逛逛,他們逛完了肯定會請示,那時無人應答怎麼辦。”
“怕什麼,有畫羅在。”若水不以為意,掀起馬車窗簾的一角,喚來一粉藍衣衫,麵容嬌俏的少女,吩咐道“畫羅,他們如果待會有什麼請示之類的,你就說我累了,想要回行宮就行,我跟你家二皇子出去轉轉。”
“奴婢明白。公主早去早回。”
“知道了。”
放下窗簾,若水抓上若穀的衣袖,“好皇兄,走吧。”
微生若穀看了眼抓著自己衣袖的嫩白小爪子,暗歎不該暴露自己會空間轉移之術,現在被差使了吧。
默默歎了口氣,意隨心動,二人出現在了之前走過的一條大街上的大樹的陰暗處。
有此遮擋,倒是沒叫街上的行人發現二人憑空而出。
沒有了大排士兵嚴陣以待防守行走的馬車後,街上恢複了原本該有的熱鬧,一點也不像他們坐在馬車裏時,那種看似寂靜卻時不時傳來幾句低聲私語的樣子。
小販們叫賣著吆喝著自家的產品,行人們左挑右看,小孩子打鬧一團,似乎一點也沒受恒王亂黨流竄的影響。
普通百姓可以自由自在的亂逛,她卻給在圍的鐵桶一般的馬車裏遊行,這皇太子是保護她還是囚禁她,難不成真的怕她跑了?
“若穀,你之前說皇太子派那麼多人守著咱們是怕我跑了,那皇太子為什麼覺得我會跑啊。”
“可能是覺得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會孩子心性,本事又大,不得不防吧。”
“可是我很乖,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跑啊。人生地不熟的,跑了沒錢沒身份的,吃啥喝啥玩啥樂啥,我又不傻。”
若水說著說著說出了幾分委屈。
“你怎麼了?”
“以前我要什麼有什麼,雖然媽媽說我不好看叫我少出門,可是帶上個口罩,我依舊可以滿世界亂飛啊,到了這,離了你,離了樂國公主的身份我好像什麼都不是了,要什麼沒什麼。”
“你想家了?”
若水擦了擦眼眶裏不知何時溢滿的淚水,“我可能是想我的窩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在那我才會有踏實的感覺。”
雖然說她的那個狗窩隻是為了上學買的兩層式學區房,沒有鍾家大宅那麼氣派,但賊溫暖踏實可靠啊。
“你覺得現在住的地方不踏實?可是你每晚都睡得跟死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