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5年11月19日下午。
“盛文棠,你幫我查一下柳雅嫻。”
被葉南昇狠狠訓斥了一番的高淵,另外開了一間套房。
反正酒店是他的,愛住哪間就哪間。
接著電話的盛文棠正在悠閑地為他自己辦公室裏的一株散尾葵澆水。
“老板,相親對象的資料一個禮拜前就放在您的桌上了。”雖然是打電話,但是盛文棠依舊保持著笑容,心忖:你自己不看罷了。
“字太多,我不高興看。”
高淵坐在歐式單人沙發椅上,腿一抬。
“請問老板想知道什麼呢?”
盛文棠放下手中的噴水壺,拉了拉窗簾,觀察著陽光照射的角度。
“介紹上她的性格真的是溫柔嫻淑,擅長茶道、花道、琴棋書畫?”
“根據資料上來看是這樣的。”
陽光傾灑在玻璃盆裏綠蘿上,盛文棠移動了一下,避免它曬到陽光。
“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嗎?”高淵玩著打火機。
盛文棠發現他的那盆文竹長得並不是很好,左右打量了一下,猶豫著是否要修剪一下呢?
“有嗎?”沒有聽到盛文棠的回複,高淵不耐煩地又問了一句。
“嗯,是的,老板,我正在查資料。”
也許還是修剪一下比較好,盛文棠心忖著,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子修。
高淵在電話另一邊等了三分鍾,坐姿不停地變化著。
“我怎麼好像聽到什麼聲音?”高淵在電話另一頭似乎聽到了修剪的聲音。
“是我正在打字。”
盛文棠想都沒想便直接回話,一邊說著一邊手中的活兒也沒停下。
又過了十分鍾左右,高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煩躁地來回踱步道:“查到了沒有!”
“是的,老板,聽說柳小姐不久前因為酒精中毒被送去了市中心醫院。”
市中心醫院,和司空晴去的是同一家醫院。
隻是司空晴被送去的時候已經經搶救無效,確認死亡。
自己隻能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無論他怎麼大聲呼喚,都喚不醒對方。
修剪完了之後,文竹配合這其身後的小假山,顯得清翠挺立,在盛文棠的眼中更是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動人姑娘,他很滿意,隻差沒親上一口。
“酒精中毒?”
“嗯,聽說還一度出現了休克現象,但後來又奇跡般地醒過來了。”
高淵停下腳步,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平靜的語氣問道:“盛文棠,你覺得人真的有靈魂嗎?”
盛文棠笑著說道:“老板,您不是一向不相信悠遠說的那些言論嗎?”
悠遠,高淵的四個助理之一,為人有些古怪,在一般人眼中,就是有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封建迷信思想。
高淵微微一笑,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會突然有翻天覆地的改變嗎?
如果真的有靈魂,那司空晴的靈魂會不會到柳雅嫻的身上呢?
畢竟這位小姐可說了很多不得了的話,而且他們不可能認識,柳雅嫻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和諧)尺寸?像她這樣的女孩能奔放成這樣口無遮攔的嗎?
他不由自主地往下麵瞄了一眼,想起有一次和司空晴一起去泡溫泉。
司空晴,一直自詡自己的酒量好,其實酒品差得很,他自己都不知道。不如就拿這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