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嚴重的車子被柳熙嚴叫了拖車送去維修,而那個金發美女也被他叫來的警察走了,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
他叫了出租車,和司空晴一起坐在後排座位上。
司空晴有意將臉麵對著窗口,不想理睬柳熙嚴。
柳熙嚴悶悶不樂地垂著頭,覺得一定是沒把金發變形人這件事情處理好導致柳雅嫻心情不愉快,他又不敢在她麵前再提此人,隻好也閉口不言。
兩人就這樣看起來是在鬧別扭似的,分開坐著,各自看著自己這邊的窗外。
出粗車司機仿佛是酗酒了一般,自來熟的屬性完全體現出來,嘴巴上沒有提過。
“哎喲,兩位小情侶在吵架嗎?年輕人,有點小矛盾是正常的。小夥子,我是過來人……”司機非常不識趣地開口勸道。
“不……”柳熙嚴剛想打斷司機的說話,卻被司空晴更大聲的聲音掩蓋過去,她猛的轉向司機,橫眉怒目:“不是!我們是兄妹!”
司空晴內心咆哮道:其實兄妹都不是!我們就是路人!
柳熙嚴完全不知道柳雅嫻為什麼火氣那麼大,她最近舉止的確超乎平常,以前說話都是像溫水一般,溫溫吞吞的,現在說話就跟吃了火藥一樣,動不動就暴跳如雷。
難道真是的上次酒精中毒後的後遺症?是不是要帶她去精神病科那裏鑒定一下?雖然精神分裂症或是雙重人格這種症狀,柳熙嚴是認為隻存在電視劇當中的。
“原來兄妹呀,兄妹就應該不應該吵架了,話說血濃於水……”司機對司空晴的反應完全沒有在意,可能是因為聽習慣了別人大聲說話,他一點都沒有覺得對方是在生氣。
老子根本不是生他的氣好不好!
氣的是我自己,我竟然說出那麼顛覆了自己人生觀,價值觀的話!什麼真愛的話就算是男人也能接受!不,我自己都一點都不能接受,這不是我的思想。
一定是,一定是高淵汙了我!
對,這都是高淵不好,他這個混蛋!都怪他說什麼要負責,結婚之類的愚蠢的話來!虧我當了他十多年的兄弟,他竟然,竟然想染指他兄弟的靈魂嗎!
想著想著,司空晴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暗暗抵著牙關,手指都陷入到了座位裏,看樣子都快被他摳出個洞來。
柳熙嚴看到柳雅嫻那怒火眼中燒的模樣,垂著眼睛,壓低著聲音,身體稍微靠近了柳雅嫻,在她的耳邊說輕聲說道:“是哥不好,回去跟你賠不是,跪洗衣板都可以。”
司空晴被他在耳邊的呼聲弄得一陣難受,揪著眉轉向他,疑惑的眼神:關你毛事啊?
但他又很快地想到了什麼,問道:“家裏哪有洗衣板?”
“呃……那跪主板也行。”
那不是還要拆電腦嗎?司空晴一臉嫌棄地眼神,眼珠上下一瞄,看到柳熙嚴這麼大的個子,在他麵前卻是一副唯唯諾諾任由鞭打的樣子,心情卻突然覺得愉悅了很多。
但是他又很快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以前是不是在高淵麵前就是這樣一副可以隨便欺負的樣子,所以高淵才總愛作弄他?
到了小區外,柳熙嚴先下車幫柳雅嫻開門,走了幾步之後還關切地問:“累不累,要不要哥抱你上去?”
累個毛線啊!想想今天他最大的運動量也不過是奮力地分別打了兩個人一巴掌。
而且你手裏還拎著行李箱,你要怎麼抱?莫非是扛米袋般的。再說有電梯的好不好!
司空晴嚇得後退兩步,自己又不是那麼嬌弱的人,也沒來大姨媽,這個哥哥也太體貼了吧。
想到自己和姐姐的相處模式一直是打打鬧鬧的,和這一比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哥哥寵溺妹妹也有個限度吧?
柳熙嚴看到柳雅嫻嚇得花容失色的眼神,眼底裏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若是以前,柳熙嚴根本不會說這樣的話,而是柳雅嫻會一旁像個小鳥般貼著自己,撒嬌般嬌柔的說著:“哥哥抱抱,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