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到他們進去了。”
一個穿得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男子正蹲在門外，一手捂著話筒，壓低著聲音說道。
“說話，說完整。”盛文棠站在窗前，擺弄著眼前一盆朧月，在陽光的照射下，朧月呈現淡淡的粉色。
“好的，大哥，我幾天一直都有認真盯著那個柳熙嚴呢！結果今天看到他和鳳棲幫的那位華姐在一起，然後我就一路跟著他們，到了斯基大酒店，他們開了房間。”
“隻是開了房間嗎？”
這盆朧月碗狀大小，有兩個枝頭，一大一小，緊挨在一起，就好像一對姐妹花。
盛文棠的指甲前緣留出3毫米左右，修成橢圓形，看上去自然，紅潤，在陽光下會發亮。
他的指甲嵌入了一片葉子中，朧月的葉子每片都很肥肉，一掐能掐出水來。
“哎呀，大哥，我現在帶人兩個兄弟在門外，這個酒店隔音設施不錯啊，隻聽到了嗯嗯啊啊的聲音。”
“……”
朧月的一片葉子被掐了下來，那朵“妹妹”少了一塊肩頭肉。
“那你們，還不快進去？”盛文棠摸了摸受傷的“妹妹”，眼神裏滿是憐惜般的哀傷。
“好的，大哥。”男子連連點頭；“那大哥，我們怎麼進去啊？”
“……”盛文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手機從自己耳旁拿開，鄙視地瞥了一眼，心忖著：怎麼那麼蠢，然後重新放到耳邊，勾起唇角：“怎樣都行。不怕死的，你門就直接撞門，怕死的，就說自己是客服人員，來送餐不就行了。”
“好的，大哥，是的，大哥，兄弟們不怕死！”
“是嘛，那最好了。”盛文棠笑得更深了，掛斷了電話，捧起朧月，親親吻在一片葉子上。
掛斷電話後，墨鏡男子摘下了眼鏡，那是一雙天生的死魚眼，瞳孔很小，眼瞼下垂呈現倒三角狀，看著有點凶惡的樣子，也可以理解成目光呆滯。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小弟，畏畏縮縮，其中一個說道：“強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大哥給我們什麼指示沒？”
周強舉起一隻手，食指勾了一下，指著門：“去撞。”
兩個小兄弟抖抖索索的樣子：“這樣不太好吧，又不是民宅。”
周強狠狠地瞥了他們一眼：“怕個（嗶嗶——和諧），慫蛋！”
兩個人被他一喝，眼睛一閉，就用身體撞了上去。
撞了兩次後，柳熙嚴出來開門。
柳熙嚴一米九的個子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先是條件反射般退到了周強的身後。
周強的個子不高，挺直了腰板，也就1米75左右，對方差了整整一個頭。
“你們什麼人？”柳熙嚴俯視著他們，在周強眼裏看來那眼神充滿了不悅和蔑視。
身高比不過人家，氣勢不能弱，周強抬高了下巴：“讓開，讓開，我們是來掃黃的！”
他用手一推，發現根本推不動人家，抖了抖肩膀，幹咳了兩聲。
“掃黃？你們是警察嗎？”柳熙嚴笑了笑，他笑得時候都很難看，看上去就像是譏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