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警察就將整個教堂包圍得嚴嚴實實的,出動的警員恐怕也得有近百人,看來這次幾乎動用了緣城的精英警員。
男子依然在笑,他的目光在對著帶頭的那個警官笑,這樣的諂笑大約持續了不到五秒鍾的時間。
男子的麵容便僵硬住了,因為,那個帶頭的警官,手裏的槍支已經緊緊的抵在了男子的腰際。
男子麵容詫異,不可思議的瞪著帶頭的那個警官,萬萬沒想到這個警官竟然敢用槍指著他。
“警官,你知道你在幹嘛嗎?”男子表情輕浮的問道,眉目緊皺。
警官似乎一點也不買男子的賬,挺直著腰板冷哼一聲:“別他媽廢話,你又知道你在幹嘛嗎?”
在同一時間,所有的保安的身後都多了一把槍,那是警察的槍,真正警察的槍,隻要他們敢稍動一步,身後警員將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手中槍的扳機。
“都把槍械給我收了,帶回警局。”帶頭的警官聲音激昂,隨之手法敏捷的抽出一副手銬將那男子一把銬上,猛地一拽,推向身旁的一個警員,移目看向邵振,問:“誰是邵振?”
沒人回頭,少將輕輕的將頭瞥向邵振偷瞄了一眼,暗想著邵振是不是慫了,可他的這想法還沒發酵又被無情的抹殺了。
“我!”邵振毫不含糊的冷冷回道。
警官適才仔細的打量了下邵振,隻見邵振雙目精光暴射,使人一看即不寒而栗。警官不禁生起幾分警惕,用協商的口吻道:“邵隊長,既然大家都是警察,那還請多多支持我的工作,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邵振橫眉不語,這一切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旋即將目光看向教堂,半晌才哼道:“你也自己是警察啊?既然身為警察,為何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有如此慘道之事發生?”
邵振說完又掃視了一眼警官身後已經被製服的那群保安,再一次質問道:“難道你們就是這樣當警察的嗎?”邵振的聲音幾乎是帶著爆破,壓得警官有些不知所答,麵紅耳赤。
他被邵振如此質問,似乎有些尷尬,半天才喃喃道:“抱歉,我們也是剛才才得知這一情況,會盡快跟進處理。”
“處理?哈哈哈……”邵振咬了咬牙,怒不遏,再次厲聲吼道:“那這些女子逝去的青春,受到的傷害誰來補償?你們還得起嗎?”
邵振明顯對這警官的淺詞敷衍很是不滿,他也是警察,親眼目睹如此痛心疾首的事怎能撒手不管,更不可能就憑這個警官一句會跟進處理而不了了之。
麵對邵振的怒喝,少將隻是環抱著手在一旁看熱鬧,暗自稱快。
可巴更是覺得邵振真是說出了他的心裏話,睜大眼睛瞪警官的下一步解釋。
那些女子見邵振不禁傾命相救,此刻還為自己憤懣不平,心中於是感動萬分。
然而警官自知有愧,說不過邵振,於是話鋒一轉,提氣道:“邵隊長,作為一個全國通緝犯,你好像沒資格指使我來做事吧?”
邵振聽之眼中厲意不減反升,問:“那試問你又有什麼資格抓捕我?”
這番話再次讓警官一時竟無言以對,讓他聽罷登時一怔,嘿嘿笑起來:“我隻是公事公辦而已,身其位盡其責,有些事並不是我說能管就管得了的,邵隊長也是警察,應該清楚權利二字的意義。”
警官的這句話似乎在暗地道出自己的辛酸,的確,猶如邵振一個小小的刑偵大隊長,無奈於權利二字,也還不是照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仇人逍遙法外而束手無策。
邵振聽之頓生一絲共鳴,不忍冷嗤笑道:“你放心,我既然能將你叫到這來,當然就不怕跟你回去。”
“什麼?叫我到這裏來?”警官心中大疑,雖然邵振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卻令他和身後的那男子滿目蒼夷,神色錯愕。
良久,警官才驚疑的望向邵振,他今晚之所以會如此大行動的圍剿華西山莊,得到的命令當然不是他的上司的,而是省裏高層直接下的死命令,命令必須不折手段抓到邵振。
而對於華西山莊的嬰兒工廠事件,他其實是早已心知肚明,隻是一直迫於權利問題睜隻眼閉隻眼。此次圍剿華西山莊的同時,另外一項任務也是順勢產出華西山莊的地下嬰兒工廠。
警官不知隱秘極深的華西山莊嬰兒工廠,為何突然間就傳到了省裏的高層耳中,一怒之間就將緣城的各大重要領導全部實施軟禁,聽候處理。
而他,也在同一時間接到了這神秘通知,那就是將華西山莊的地下嬰兒工廠徹底鏟除,不然難以安民心。
現在華西山莊已經是紙包住火的事實,所以他也不用對這些保安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