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立刻,馬上就走。”
“我去!”少將終於不知所雲,原本想著邵振會因為此事拖延點時間,他才好想辦法聯係到空辰他們,不然這一路上隨時都可能撞上天蕭他們,隨時都可能小命不保。邵振可能還幸免於難,因為焚天之眼。可他和可巴就另當別論了,每當關乎到自己性命安危的事情,少將就格外的擔心。
沒有絲毫的回旋餘地,少將亦不明白邵振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像邵振此刻也不知道另外一個自己到底想幹嘛似的。最後少將還是遵從了邵振的意思,他沒得選。
緣城的這個方形城市,注定到這裏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充滿了棱角,待抹掉後,抹去的都是緣分。
少將沒想到邵振的決定會這麼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幸好昨天就讓可巴幫邵振辦理了一張假的身份證,不然他們可能就隻得坐警車回天城了。
天城在緣城的北方,相距也不是很遠,近800公裏的樣子,從緣城去天城中途要經過一個叫耶瑪的城市,其餘都是一片荒無人煙的荒地老林山地。
近年來因為大批農民工進城打工,荒廢了好多土地,甚至有些地方就隻留下了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的空城。相比之下阿爾默村還算是好的了,那裏的人與世無爭,淳樸善良,都安分守己,不向往大城市的繁華虛榮。
待邵振他們來到火車站時,每個人都不得不重新“妝”了下,換了一副新麵孔,邵振摘下了他的眼罩,換上了一副墨鏡,將長長的發絲紮了起來,顯得更加精神氣爽,威風赫赫。
而少將豎了一個中分,也徒增了幾分英俊瀟灑,像極了還在上大學的小帥哥。
可巴一條寬大的連體背帶褲,將他那圓滑的體型完美無遺的展現了出來。
小寶則換上了一套假小西裝,帶著一頂鴨咀帽,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他的那條小辮子。
就這樣一番喬裝打扮後,他們也不再擔心在路上造成擁堵事件了。當然,這基本隻可能發生在邵振身上,雖然少將始終不肯承認這殘忍的事實。
到火車站的時候,他們一點也沒擔心沒票,因為可巴早在出發時已經通過他的非常手段弄到了票,哪怕在緣城這一票難求的地方,他依然可以得心應手的搞得到火車票。
可是少將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火車站的人流量遠遠出乎了他的想象,剛到火車站時,看到黑壓壓的人群,有那麼一秒鍾突然就後悔了。
於是乎一個想法突然在他腦海中萌生,那就是決定在緣城買輛小轎車直接開會天城去。
事實他也這麼幹了,直接讓可巴掏卡買了一輛越野車。
邵振沒辦法不聽他的意見,因為火車上人山人海的,萬一被誰認出來了,他吃不消這套,能盡量避免的還是盡量避免,反正也不要他掏錢,坐車回去總比火車好。
少將就這樣吹著口哨,兜著高速上的風,馳騁向了天城的方向,馳騁向他們一個沒有明天的明天。
這樣開著越野車飛馳在漫長無際的告訴公路上,簡直是爽極了。他沒少和可巴這樣駛車原野,在阿爾默村待了那麼久,此時那種暢快的感覺又再一次回到掌心,從掌心漫延到全身,興意蠱然。
坐在少將副駕駛上的可巴興致勃勃的左瞄一眼右看一下,路上不斷有一批一批的麵包車或商務專車迎著他們相反方向駛來。
“咦……怎麼這麼多車啊,是去緣城嗎?”可巴不由皺起眉頭喃喃的問。
少將對此不以為然,也不屑視之,用一副沒見過畫麵的樣子回道:“切,大驚小怪的,緣城本來就是貿易之地,這有什麼奇怪的。”少將說完便自顧自又吹起了口哨,樂此不彼。
可巴想想少將的話也有道理,他們也是第一次走這條路,慢慢見怪不怪了,隨之又恢複到悠然自得的樣子遙望著窗外美景。可巴總是這樣,對新奇的事特別好奇,所以沿路優美的風景線也讓他享之以受。
而邵振的狀態則與可巴極然相反,靠在後座上,閉幕養神,對少將他們的對話充耳未聞。
小寶也是心生好奇的遙望著窗外風景,那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癡迷的盯著沿途一路風景,對這個新鮮的世界完全充滿了向往和神秘。這一路都是和阿爾默村不一樣的世界,對小寶來說每向前十米,去到的都是一個未知驚奇的地方。
是公路,就避免不了轉幾個彎溜幾個道。雖然是彎,比起江龍灣大道的彎度,那可是差遠了,所以少將麵對這荒無人煙的公路,當然得心應手。
時間一點點在流淌,天色越來越暗沉,車輛也越來越少,偶爾遇到幾輛中巴車和貨車,但也就幾秒鍾擦肩而過的事情,沒一會就拉了好遠,最後他們的車變得孤零零的馳騁在這荒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