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嚴梓尹終於明白了個大概,看來邵振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現在若是她給小寶做個專訪,要求邵振一起同台,這事不就成了嗎?不然要想邵振上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真是水底撈月般,難。
這樣一來,訪問邵振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嚴梓尹一直擱在心頭的這個問題一時間迎刃而解,興奮得在房間裏走走去去的好幾個來回,最後才想起屋子裏的少將。
“少哥哥,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見!”嚴梓尹笑盈盈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之中,打著一副送客的態勢。
少將忽地惻然,“就這樣?”他有些不甘的瞪著嚴梓尹,但又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再繼續留下來,不得已問到:“你沒什麼問題要問的了嗎?我還可以繼續回答的。”
“沒有了呢,其他的我自己親口問邵大哥吧,謝謝你了。”嚴梓尹說話間已經走到門邊給少將拉開了房門,站在一邊。
額,不知該說是傻逼的少將還是活該的情種,明知道被利用,卻還希望一直被利用下去。
可現在他連被利用的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如果之前沒有托出小寶這顆棋子,可能他還可以在房間裏多逗留一會,聊到天亮也說不一定,可就因為他做事從來都不經過腦子,一腦門子熱,想到啥就做啥。
現在少將沒利用價值了,也隻好灰溜溜的被掃地出門。在嚴梓尹關房門的時候,少將還不忘一把擋住房門對嚴梓尹叮囑道:“對了,如果想到什麼問題了,隨時打我電話,我馬上到,嘿嘿。”
“好的好的,謝謝少哥哥,那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嚴梓尹的安字剛好和房間門的“砰”一聲響合在了一起。
少將揚得齊眉的手這時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放下去,走廊上空牢牢的,就隻剩下他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落迫至極。
少將一踱一踱的走向自己的房間,三步兩回頭的看嚴梓尹的門,流連忘返,但嚴梓尹的門始終緊鎖如斯,並沒有因為少將的頻頻回頭有半點動靜。
當少將的門轟然關上時,走廊上儼然恢複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闐寂無聲。
良久良久,嚴梓尹那道緊掩的門終於打開了,從裏麵探出一個小腦袋向外看了看,她是在窺探少將有沒有離開,因為她要出來,因為她的左肩傷口在滴血,但似乎並不覺痛,她隻是死死的咬緊牙關,一步一步的往外挪動腳步,每一步都挪動得小心翼翼,像似怕驚動了誰,有似生怕驚動自己。
終於,嚴梓尹輕輕的將門合上後,捂著自己的傷口就向邵振房間方向步去。
“咚咚咚”邵振的房門輕響了三下,嚴梓尹將身子緊貼著門敲的,極為謹慎,她可不想再讓少將發現,不然她的計劃就徹底打亂了。
正當嚴梓尹懸著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瞅著走廊的另一頭時,身子幾乎都貼在了門上,這樣以防少將出來,她也可以不被那麼明顯的一眼發現。
“哐”邵振房間的門被一把拉開了,因為嚴梓尹的身體貼在門上貼得死死的,身體一下失去重心,撲了個邵振滿懷。
小寶正在床上整理自己的衣服準備洗澡,忽被嚴梓尹的這一不雅動作吸引去注意力,隻不過他隻是斜瞭了一眼,便自顧自的拿起浴衣走進了浴室。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邵大哥!”嚴梓尹發現自己的失態,急忙閃開身子,同時用手緊捂著已經紅了一大圈的右肩胛的傷口。
因為嚴梓尹的動作太過明顯,好像就是故意引起邵振注意似的。邵振神色凝重,明明晚上剛幫嚴梓尹止住了血,而且還帶她到急症室看過的,怎麼一下子就變這樣了。
邵振沒有多想,急忙上前查看傷口,嚴梓尹倒是很配合的立馬扯開自己的左手,右肩胛處已是一大片血漬。
“丫頭,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這樣了?”邵振輕輕撩了撩傷口周邊的紗布,隻見還有鮮血不斷往外滲出。
而嚴梓尹就這樣安靜的望著邵振為他著急的樣子,她享受這種感覺,一個冰冷的男人竟然在為自己心慌。
邵振見嚴梓尹沒有回答,抬頭望去,目光即時跟嚴梓尹交融在一起,隻那麼一秒,邵振就急忙撇開了,低下頭去又問:“丫頭,你剛才摔倒了?”
“嗯嗯嗯……我剛才正準備去洗澡,沒想到一進浴室,因為太滑,沒站穩就向旁邊倒了下去,我就慌忙的去扶牆壁,就就就……就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我看著害怕,就過來找邵大哥了,對不起邵大哥,打擾到你休息了。”嚴梓尹言辭懇切,雖言語有些淩亂,但邵振還是相信了她的話,因為嚴梓尹說的也合乎情理,邵振沒有理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