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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傍晚的時候,宿舍終於人齊了。除了樸文麗,有一位叫賈美麗的女生,因為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別人都叫她麗麗,她是外省的,距離b大特別遠,坐飛機來的,飛機晚點,所以直到現在才來到報到。
還有一位也姓樸,喚文君,外形斯斯文文,戴著副圓圓的眼鏡,是本地人,因為不著急著報到所以到現在趁人少的時候來。
晚上有個全班的見麵會,我們四人結伴就一起去了。我們初次見麵,竟奇異的和諧。連我這種慢熱的性格都被她們的無厘頭感化,迅速混為一體,有種相見甚歡的感覺。
以前高中三年,一樣格局的宿舍,可想起李霞的不理睬,韋可可的不見蹤影,陸小曼的囂張跋扈,我真是滿滿的心酸與不快啊。
難道是我的黴運終於被我揮霍掉,現在的我終於開始走運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要燒鞭炮慶祝慶祝了。
隻是現在還有一個遺憾在我心裏悶悶的。沒有見到若琳好久了,高三那會子我忙得發瘋,也沒怎麼找她說過話,竟想不起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然後就是放假兼職上大學,時間緊湊得我都沒有時間可以見一見她。與她通了電話,她都對我的提問不回答,隻是說了以後如果能見到她,她一定會很認真地告訴我。
然後就沒了聯係,連手機號也換了,打去她家,竟說沒有這個人,那時我才意識到她和家裏鬧翻了,想起以前的那些話,與電話內容,我心裏對她很擔憂,但卻無可奈何,如果一個人執意要離開,哪裏就能找得到了?不過從最後一次通話內容來看,她應該不會傷害自己。
活著,活著比什麼都好,隻要她活著,我就相信我們能再次相見。
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因為開始要各自適應環境,在開始幾天裏,我和上官並沒有一直見到。
接下來是軍訓,日曬雨淋,整個宿舍的人整整黑了一圈,特別是樸文麗,之前皮膚十分白皙,現在黑了許多,簡直判若兩人。不過在這樣的革命下,我們的友誼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越發熟悉,也就開始暴露本性,“口沒遮攔”了。
“阿青,你男友對你好嗎?”樸文麗起了個頭,一邊剪著手指甲,一邊問。
我是最討厭回答這種問題的,她到底要我回答多少遍啊。
相處下才知道樸文麗原來是個美男控,隻要是美男,她就沒法抵抗,看到我家上官那副模樣,更是口水直流。而唯一能使她放棄帥哥的事情就是吃東西,什麼都不能阻擋她吃東西的熱情,記得當時軍訓不準帶雜物什麼的,她愣是帶了許多小零食,塞在了迷彩服的各種口袋,一到休息時間就開動,一開始教官發現了便全部收繳,結果發現是個無底洞最後就隨她去了。
“好!”我一定要回答得比什麼都清楚才行,不然她一定追問,那是好還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