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收到消息,在斷崖穀內她與幾名黑衣人糾纏,他便趕了過去,一?是想著她的對自己有用,萬一死了還得換人,麻煩。二?他也想知道她的實力與爆發力能否達到他的要求,如果達不到,便對他沒什麼用了。而她並未讓自己失望。他把她救了實際上也是預謀,他知道她從不虧欠別人。
那日他就在暗處觀察了大半個時辰,看到她被傷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倒下,反倒越發淩厲,就像一把剛開封的利刃。他驚訝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女子如此執著,他看見那些人的刀刃不斷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一身紅衣越發鮮豔,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有些動容,想要保護她。那種感覺雖說轉瞬即逝卻也是真實的。
待到她把最後一個人解決掉的時候,她也撐不住倒了,他以為她已經暈死過去了,他剛想向前看她,她的身子一動,想要極力地站起來,無奈隻能翻一下身。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天,不知在什麼,雨還在下,不隻是淚水還是雨水,從她的眼角滑落,神情甚是哀傷。過會,她終究是奔潰了,卷縮著身體,低聲哭泣。慢慢地她恢複平靜,臉色越發蒼白,神色寧靜的地讓人害怕,她終究是疲憊的暈過去了。
他來到她的身邊,伸手撫摸著她的臉,憐惜她也欣賞她。莫名那種讓人心思混亂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慌了,驚覺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他無措地把手從她的臉上移開,壓製住內心的感覺。他起身,命人把她帶回府,必要將她救活。
如今再見她已經有了生氣,這幾日鬱結在心裏的陰霾竟然就散了,令他莫名感到心情不錯。他淺笑,再給自己倒了杯茶,順手也給她續了杯。
“莫急,你的傷傷未痊愈,等你養好了,再說也不遲”他可不想要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要的是一擊即中,一點差錯都不可以有。
“第一我不想欠你的,所以你要我去辦的事絕不會失敗。第二雖然是你救了我,但是超出我的底線,不行。第三你讓我做的事,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事成之後,你我就算兩清。”
“嗬,竟是這樣果斷,你對你的救命恩人未免過於刻薄”
“刻薄?想必你可能習慣別人對你恭敬罷了,而我不是你的屬下,更不是你的奴隸。”她輕笑,對麵這人未免對自己太看重了。就算她是天皇老子又怎樣,她隻不過是受人驅使的傀儡罷了。而她欠他的情,還了便是。
“哦,是嗎?或許吧,習慣是個不好的東西。”他錯愕,晃了下神,像是對她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不知怎的聽到她這麼說竟有些失落。
“我的傷並無大礙,既然你現在不說,那我便走了,你要是覺得時機合適再來找我吧。”她不再理會他,自是心安理得地。
她覺得那男子既然不是白救她的命,那她也不必和他計較。反正她應該算是沒心沒肺,隻想圖個安樂。她心裏不知為何有種釋然,是放下了吧,多年的執念。風吹過,一陣芳香,她暗想,這未嚐不是好事,至少她可以不必這麼束縛,隻要拿到契書她就可以自由了。
“主上,這女子可真是無理。要不是主上還需要她辦事,估計她現在已是我刀下之人了。”從暗影中出現了一位女子,姿容絕色,驕縱之氣易於表麵。她有些怒氣,主上從未與其他女子平起平坐,就連自己陪伴他數十年也隻能在他左右。她妒忌那女子,自從那日主上親手撫摸她的臉,她就恨不得她死在那。
“無理?你是快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她說的對,既不是我的奴隸也不是我的下屬。”他眼裏有了寒意,聲音也無溫度。
“屬下不敢!請主上處罰”女子惶恐跪下,不敢抬頭。
“退下吧,以後不要隨意踏進東院。”他並不喜歡他的院子裏有人隨意進出,所以這院子除了日常打理的時間段,都不會有人來,他習慣了一個人。
“是!”她隻能退下了,自從自己跟隨他開始他都是一個人,有時候她想,要是有人能陪在他身邊也是挺好的。但她不能這麼想,她隻希望他身邊的人是她。